「那既然現在已經鬧開了,賀家也不能獨善其身,咱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跟賀家死磕到底不就行了?」
「你是沒腦子嗎?」
許煜成冷笑,「賀嚴是個男人,有錢又有權,上趕著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他永遠都不會缺女人,咱們嘉嘉是女孩子,青春就這麼幾年,她能磕的過賀嚴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李靜嬋一甩手,破罐子破摔道:「那你說怎麼辦?」
「涼拌!」
許煜成狠瞪了許慕嘉一眼,恨鐵不成鋼,「你就作吧。」
說罷,他直接摔門而出。
臥室門砰的一聲闔上,震的李靜嬋心口跳了幾跳。
見自家女兒呆呆愣愣地坐在大床中間,目光無神,動也不動,怕她受刺激,趕忙勸道:「嘉嘉,你爸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心上,他是氣糊塗了。
你放心,他不會真的不管你,我估摸著,他現在就是去給你平事兒了,只要你耐心點兒,什麼事兒都能過去。」
「我爸說的沒錯。」
許慕嘉輕輕轉動了下雙眸,「媽,我爸說得對,都是我的錯。」
「什麼?」
「是我的錯」
她輕輕呢喃著,朝傳遍挪動。
嘴裡始終都只有這一句話。
在李靜嬋詫異的目光下穿上鞋子,起身往外走。
「嘉嘉。」
李靜嬋趕忙跟上,可她步履匆匆,速度極快。
硬是到了上車前才將她攔下,眸逛中透著擔心,「嘉嘉,你去哪兒啊,媽陪你一起去?」
「不用。」
許慕嘉掙脫開她的手,「我自己犯的錯,我自己彌補。」
說罷,她不顧李靜嬋的阻攔,上了車,吩咐司機一個地址。
李靜嬋追了幾步,始終沒追上。
而許慕嘉坐在車裡,手指探進口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裡面那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越靠近目的地,她眸光中戾氣就越濃。
當初,是自己做的不夠絕,所以才給時羨留了一條命。
是她的錯。
她認。
但沒有下一次了。
她和時羨之間,早就已經是你死我活的狀況了。
既然已經一無所有,也就不怕再拉個墊背的。
一路上,她都在催促司機快一點。
直到後來司機都有些煩了,恨不得把她直接丟在路邊。
可幾次快忍不住的時候,許慕嘉就拿出一大疊鈔票甩在副駕駛上。
到了目的地,她又掏出一把紅票,往司機身上一丟,邊跑邊喊:「不用找了!」
此時此刻的許慕嘉,就像一頭髮了狠的母獅,一心只想將敵人撕咬成碎片。
瞪著大眼來到時家門口,對著門鈴使勁兒戳下去。
一下一下,不厭其煩。
「來了來了!」
正在門前臺階掃地的保姆應了一聲,將掃帚豎在牆角。
走到門口,見是個陌生面孔,便問:「你是?」
「我找時羨。」
又找二小姐?
保姆抓了抓額頭。
怎麼全是找二小姐的?
一天沒過,這都來三個了。
難道又是給姑爺當說客的?
俗話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事不過三,這個姑娘再勸一遍,二小姐應該就能消氣了吧?
想著,她抬手開啟門栓。
「二小姐在客廳呢,我帶您、誒!」
保姆話沒說完,許慕嘉已經從她身邊繞了過去直奔客廳。
砰——的一聲,將坐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