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寧願信她也不信我?」
「我信不信沒用,要真想讓她們承認自己做過的事,需要證據。」
聞言,賀淺雙眸微亮,「那你也是懷疑許慕嘉的了?」
「先回家吧。」
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賀嚴扶著她起來,對賀蓁吩咐:「一會兒回家的時候帶上她。」
賀蓁剛要答應,就聽小丫頭拒絕道:「我不回,我還得去保護嫂子呢!」
話音剛落,賀嚴頃刻冷了臉。
賀蓁見了,忙哄道:「你的臉腫成這樣,怎麼去見嫂子啊,還是先回家養幾天,消了腫再來也不遲,你忘了,剛才嫂子還打電話問你怎麼樣了,你現在去,不是誠心讓她晚上睡不著嗎?」
聞言,賀淺碰了碰自己腫到發漲的臉頰,沉默了。
乖乖的跟賀蓁回家。
賀嚴把她們送上電梯,自己則走樓梯去了時羨病房。
「淺淺沒事,你別擔心,蓁蓁已經送她回老宅了。」
時羨沒做聲。
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賀嚴凝著她看了一會兒,鳳眸有些酸澀,隨後轉身,對陳嫂吩咐,「今晚幫夫人把東西收拾好,明天早上出院。」
「出院?」
不止陳嫂,就連時羨也抬了抬眼睫,眸子裡透著驚訝。
陳嫂猶猶豫豫地問:「先生,這不合適吧,夫人才從icu出來,現在讓她回家,那看病……」
「我會把醫生請到家裡來,一切都和在醫院一樣。」
賀嚴眸色微沉,「去收拾吧。」
時羨實在不明白他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
直到回了金域灣。
那些穿著白大褂,且極具歐美風格的醫生們給自己做過檢查,與賀嚴交談的時候,她才徹底明白了。
他們說的話,既不是漢語,也不是英語。
嘰哩哇啦的,自己一句也聽不明白。
半臥在床上,冷笑陣陣。
如此反常,引起了那些醫生的注意。
紛紛回眸看她。
賀嚴不知和那些醫生說了些什麼,他們便收回目光,從臥室退了出去。
鎖上門,賀嚴邁步來到床邊坐下,替時羨撥開耳邊碎發,溫聲開口,「羨羨,這幾個醫生是我國外的朋友推薦的,醫術在市醫院的醫生之上,有他們在,你很快就會痊癒的。」
時羨微微抬眸,含滿了譏誚。
反問:「賀嚴,防我像防賊一樣,有意思嗎?」
「故意找來這樣的醫生給我看病,你在怕什麼?」
被說中了心事,賀嚴漆黑的眸子黯淡了幾分。
落在時羨眼裡,正是他心虛的表現。
屋子裡靜的可怕。
明明從前那麼相愛的兩個人,卻走到了相顧無言的地步。
而打破這份沉寂的,是賀嚴的手機鈴聲。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結束通話,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又重新放回去。
隨後略顯疲憊地站起來,「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回來陪你。」
「我會的。」
瞧著他的背影,時羨冷笑一聲,淡聲道:「我一定會好好養著,爭取早日下床走路。」
賀嚴腳步一頓,鬆了口氣,以為時羨想通了。
想回過頭安慰她幾句,不想正對上那雙滿含恨意的眸子。
又聽時羨一字一句道:「養好了,我們去辦手續。」
才揚起的唇角瞬間僵在臉上。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扎地他鮮血淋漓。
賀嚴再也承受不住,俊朗的面容布滿了痛苦。
可時羨權當沒有看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