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打他的人,也肯定是賀氏找的!
可好漢不吃眼前虧,莫建國什麼尊嚴,什麼臉面都不要了。
一個勁兒的求饒,道歉。
誠心誠意。
可聽在時羨耳朵裡,卻像笑話。
「你覺得,隨便道幾句歉,我就能放過你嗎?」
她冷哼,「我早就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了,你在給我下藥的那一刻,你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時羨森然勾唇,忍著噁心,抬手搭在他膝頭上。
隨後使勁往兩側一掰!
意識到她要幹什麼,莫建國雙目驚慌無比。
襯著臉上那道傷疤,既噁心又難看。
他求饒的更狠了,幾乎把一切貶低自己的話罵了個遍。
見時羨抬起腳,他搖頭搖的更瘋狂了,「不能,時董,時董,我求求、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被隔絕在安全門後。
時羨站在門外,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
忽然,她笑了。
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側眸回看了一眼,勾唇,抬腳就走。
心裡痛快了,連步子都輕快不少。
回去之後,時羨讓護工把飯盒拿過來。
醫院的飯並不好吃,且以清淡為主,可時羨不僅吃的津津有味,還全部都吃光了。
護工來收拾碗筷的時候,險些以為是她不想吃,把飯菜倒了的緣故。
翌日清晨。
賀嚴在公司門頭工作了一個周,總算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他叫喬宇開車,直奔醫院。
不想到病房門口,剛要進去,就看見一群警察從電梯裡出來,直朝著他這邊來。
與喬宇互視一眼,眼底是同樣的迷茫。
直到警察們在時羨門前停下,賀嚴立刻將他們與病房隔絕開。
皮笑肉不笑,「請問幾位警官,找我有什麼事嗎?」
警察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是時羨?」
時羨?
警察跟時羨有什麼關係?
賀嚴眼眉微皺,「你們為什麼找時羨?」
「有人報警,說時羨對他進行人身攻擊,毆打,虐待,所以我們過來瞭解一下情況。」
警察言簡意賅的表述了一遍。
可賀嚴卻笑了,「警官,你是在說反話嗎?」
他指指病房,「明明是時羨被人給毆打,虐待,」
「所以我們才要去問清楚,不知道方不方便見。」
「不方便。」
賀嚴眼神一瞥,「大夫說了,時羨需要靜養,所以在你們沒有找到證據之前,請不要過來打擾她。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的律師。」
說罷,他遞給喬宇一個眼神,喬宇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警察們深深看了他一眼,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沒有逮捕令,只是問話的話,沒有資格硬闖。
見他們走遠,賀嚴才把喬宇叫到一旁,「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
喬宇攤手,「那群教訓莫建國的地痞流氓都是我親自找的,他們怎麼說是夫人人身攻擊,蓄意傷害呢?」
賀嚴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眸光落在緊閉著的病房門上,「把這件事兒儘快查清楚。」
「是。」
喬宇離開之後,賀嚴便進了病房。
幾次想問,卻又擔心觸及時羨的傷心事,始終忍著。
等陪她吃過晚飯,喬宇也打來了電話,說自己就在病房門口的休息區。
賀嚴當即開門出去。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