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起臂,冷眼睨著他,「你又來幹什麼?白天攪局沒攪夠是嗎?」
「我哪有攪局?」
賀嚴揉著鼻子,委屈極了。
「故意彈那些曲子去噁心人家,還不算攪局?」
「他如果對你沒有壞心思,我怎麼會噁心得到他?」
「你!」
簡直不可理喻!
時羨狠瞪了他一眼,抬手就去拉門把手。
賀嚴也顧不得鼻子痛了,側身一閃,靈巧的從她身邊鑽了進去。
「好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害怕你再出事才會出此下策。」
他舉起雙手,像個犯了錯的犯人,「為了不給你丟人,還特意去裝作餐廳的鋼琴師……」
「我小時候可是請名師學的鋼琴,拿過獎的,一般人想聽我彈個曲子還聽不到呢,便宜那個男的了。」
說著說著,他竟還驕傲起來了。
時羨卻白眼一翻,雙手合十,「那我拜託你以後不要再便宜別人了,沒人想佔你這個便宜。」
「那我佔你便宜,行嗎?」
賀嚴咧了咧薄唇,一步步湊近她。
眼底閃著狡黠,「我聽說,九九的學校去夏令營了,要一週才回來,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太不方便了。」
「滾!」
時羨用力一推。
對於他的靠近,她忽然有些不適應。
雖然這些年,身邊不乏追求者,可時羨從未將這些人列入進伴侶的名單過。
但賀嚴不同,這是唯一一個跟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
就算再理性,也逃脫不了感性。
迅速逃到沙發另一側,厲斥一聲,「有你在才是真不方便!」
「怎麼會?」
賀嚴叉著腰笑。
他本沒那個意思,可見時羨臉側泛起瞭如櫻花般的淡粉色,竟一時覺得有趣。
著實沒想到,孩子都給他生了,兩三句話竟還能逗的她臉紅。
原來那天在酒店,那副『老孃根本不在乎』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呀。
差點兒就把他騙過去了。
強忍住笑,眼珠一轉,賀嚴開始解西裝外套。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麼還不好意思,難不成我有哪一次做的讓你不滿意嗎?」
「賀嚴!」
時羨臉紅透了,腦子裡不禁浮現一些不該想到的東西。
氣急敗壞地指著門,「你給我滾出去!」
「那不行。」
賀嚴十分淡定的搖搖頭,「兒子不在,我就得承擔起照顧你的責任,難不成就讓你吃這個?」
說著,他對著茶几上的泡麵挑了挑眉,捋起袖子就往廚房走,「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時羨愣住了。
做、做飯?
他說的是,做飯?
賀嚴將她一切小表情都盡收眼底,面上卻不露聲色。
很自然的走到冰箱那裡,「上次買的那些菜都吃完了嗎?要不要我再讓喬宇送過來一些?」
他伸手拉開,看到裡面滿滿當當的,重嘆一聲。
扭過頭,滿臉無奈,「你倒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一看,就是沒動過。
時羨垂下眼睫,自嘲般笑了笑。
沒接話,就這麼在客廳站了一會兒。
其實賀嚴不知道,她根本不喜歡進廚房,也不喜歡做那些瑣碎的事。
以前琢磨菜譜,是為他,現在不進廚房,是為自己。
只是看賀嚴那業務熟練的程度,簡直把這兒當家一樣。
瞧著,趕是趕不走了。
索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