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蔣寒笙,他向來沒什麼好語氣。
但此刻,蔣寒笙卻沒心情同他計較,直言問:「阿羨在不在你身邊?」
「羨羨?」
賀嚴怔愣一瞬,眼底瞬間覆上了一層冰霜,「蔣寒笙,你有病?」
時羨對他什麼態度?
會和他在一起?
蔣寒笙打這通電話,是故意跟他炫耀嗎?
可一聽這話,蔣寒笙便知道了答案,連心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他甚至希望賀嚴告訴他羨羨跟他走了……
這樣,起碼可以證明羨羨是安全的。
可現在……
蔣寒笙彷彿被抽走了精氣神一般,啞聲輕喃,「阿羨不見了」
「什麼?!」
賀嚴驟然起身,下得身邊沈宴星和辜景銘渾身一個激靈。
不知又聽見了什麼,怒意混著擔憂從眼底蔓延出來,丟下一句「我馬上到」便掛了電話。
路上,賀嚴幾乎把車開到飛起。
嚇得沈宴星雙手緊緊抓住拉環手柄,一度懷疑自己小命都要交代了。
明明是一個小時不止的路程,賀嚴四十分鐘內便趕了過來。
見到蔣寒笙的一瞬間,二話不說沖了過去,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竟硬生生將一個同自己體型所差無幾的人提起幾分。
「你是怎麼保護她的!」
賀嚴雙目猩紅,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扒皮抽筋,「蔣寒笙,你是廢物嗎!好好的幾個人就這麼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見了?我告訴你,時羨和孩子如果出什麼事,我讓你填命!」
幾個月以來的嫉妒與不滿似乎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順著靜脈凝聚成力,賀嚴重拳一揮,不偏不倚的落在蔣寒笙的左頰上!
「阿嚴!」
怕他失控,辜景銘當即過去鉗制住賀嚴雙手。
沈宴星也極有眼色的過來幫忙。
將被打到踉蹌的蔣寒笙往後拉了幾分。
抬頭間,才發現他唇角已然蔓延出了血絲,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阿嚴!」
辜景銘在賀嚴耳邊低吼,「要算帳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時羨!」
一聽這兩個字,賀嚴掙扎的幅度不自覺小了幾分。
見狀,辜景銘才算放了心,緩緩鬆開了禁錮著他的雙手。
「查監控」
賀嚴呢喃了聲。
剛轉身,就聽身後傳來一道啞澀的聲音,「我已經查過了」
蔣寒笙推開沈宴星,抬手碰了碰發麻的左頰,「阿羨最後去的地方是洗手間,之後再沒出來」
他語氣裡透著無力。
能做的事,能想到的辦法他都想了。
可這不是國內,他想憑自己找人實在太難。
就算是報警,還牽扯到身份與國籍等許多問題,受理的時間也會無線拉長
賀嚴頓足,扭頭,剛要開口問什麼,口袋裡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或許是時羨剛剛失蹤,他神經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高度重視。
動作比腦子快,賀嚴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亮了螢幕,一條未讀訊息躍然與眼前。
不知怎麼,他心底油然升起一抹莫名的不安。
輕顫著指尖點開。
不過兩秒,賀嚴一張俊顏頓時消了血色,蒼白如紙!
手上一鬆,手機從掌心翻落下去。
辜景銘眼疾手快的接了一把,只一眼便擰了眉心。
「怎麼了?」
沈宴星疑了句,剛要湊過來,辜景銘便輕抬眼睫,聲音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