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羨嫣然揚唇,「這不是見到了嗎?」
「是啊,就是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場景」
他垂眸苦笑,重重呼了口氣,「其實想想,早知到是這樣,我倒希望我們永遠都不要再見了。」
「時老師。」
季斯齊的稱呼很官方,連時羨聽了,都有些陌生。
「對不起。」
他輕咬下唇,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收緊,「我以為他中風的這些年已經得到教訓了,沒想到痊癒不過半年,就又犯了老毛病,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你。」
「一而再再而三?」
時羨面上劃過一絲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除了這次綁架,季維還做過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嗎?
見狀,季斯齊也含了些疑惑,「怎麼,賀總沒有告訴你?」
告訴她?
告訴她什麼?
時羨越來越糊塗了,正想問清楚他在打什麼啞謎,賀嚴就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就站在她身後。
「賀氏和季氏的恩怨,我已經和羨羨說過了,不過這件事和她關係不大。」
說著,他意味深長的凝了眼季斯齊,「就像季維做的事,跟你也沒有關係一樣。」
此話一出,季斯齊便什麼都明白了。
看來,賀嚴是真的沒有把當初自家父親和鄭榮升勾結之事說出來。
看來這位賀總報恩,還真是好人做到底。
「羨羨!」
倏地,一道高亢的呼聲傳來,打斷了幾人的對話,也吸引了幾人的目光。
尋聲望去,只見以為兩鬢微白的中年婦人朝這邊迎了過來。
一路小跑到時羨面前,牽起她的手便是一番打量。
幾個來回,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是羨羨,是羨羨!」
「季夫人」
見她抹淚,時羨也濕了眼眶。
「我就說嘛!當初辦葬禮的時候我就不信,羨羨這麼年輕,好好一個人怎麼會說走就走,果然」
季夫人將時羨抱在懷裡,好一會兒才鬆開,邊替她擦眼淚邊吸鼻子,「好孩子,你受苦了,都怪那個糟老頭子,半條命都沒了,還敢胡亂作妖,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她呸了一聲,轉眸看向賀嚴,「賀總,我知道你們肯定都恨死他了,所以千萬不要手下留情,讓法官使勁兒判,最好是讓他把牢底坐穿了都別出來!」
「你們別看斯齊是律師,就這件事兒,斯齊是絕對不會替這種人說一句開脫的話的!」
她這樣義憤填膺,就好像即將接受審判的不是她丈夫,而是一個罪大惡極的陌生人。
可有了季夫人這句話,時羨心裡的負擔就算是徹底卸掉了。
由衷地朝他們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須臾,喬宇從裡面走了出來,示意賀嚴和時羨先進去。
與季家母子道了別,二人隨喬宇先行離開。
眼瞧著他們消失在拐角,季夫人忽然拍了兩下自家兒子的肩膀。
繞到他面前,噙著點心疼地嘆了一聲,「這回能放下了嗎?」
第394章 畏罪潛逃
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令季斯齊眼睫顫了又顫。
他偏過頭,似是故意裝傻般笑問:「媽,你胡說什麼呢?」
「你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我還能不瞭解你?」
季夫人撇撇嘴,環著臂睨他,「如果不是你心裡放不下時羨過世的事情,那為什麼一直不肯結婚?」
「那是因為你兒子我顏控啊。」
季斯齊噙著兩分玩笑的語氣,「結婚是一輩的事兒,可不得挑一個絕色美女,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