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總,你人真的很好,如果我這麼做,對你太不公平了。」
「你就別給我發好人卡了。」
蔣寒笙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聽說只要一發好人卡,就是徹底沒希望了。」
可這句想要緩和氣氛的話並未達到預期的效果。
時羨沒笑。
臉色反而有些沉重。
蔣寒笙微不可聞地嘆了聲。
側過身,很是認真的開了口,「阿羨,任何人喜歡你,都是因為你自身所擁有的閃光點,這不是負擔,是你最值得驕傲的東西。」
「所以,你只需要在你的世界裡熠熠發光,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時羨咬了咬唇肉,既感激,又愧疚。
想說些什麼,可又覺得說什麼都多餘。
本想把他送回家,但蔣寒笙卻說她不方便回去。
便將車停在了雲恆的地下車庫,他去打車。
瞧著蔣寒笙處處為自己著想的樣子,時羨很是愧疚。
可也只是愧疚。
上了出租,蔣寒笙讓時羨趕快回去。
車子啟動的一瞬間,他臉上的笑意瞬間瓦解。
閉了眼,掩下那抹痛色。
回到家,蔣寒笙輸了指紋開門。
一推開,便看見沙發上坐著兩個人。
「媽?」
蔣寒笙一驚,握著門把的手頓了頓,「你怎麼進來的?」
「那得問你啊。」
陸錦從沙發上起了身,展平裙擺,「密碼都沒換,和家裡的一模一樣,我連試都不用試,一次就進來了。」
說著,她朝蔣寒笙這邊走過來,「這是去哪兒了,給你打電話也沒接。」
「去吃飯。」
蔣寒笙開啟鞋櫃,拿了拖鞋出來。
黎茉跟在陸錦身後,也同他打了招呼,「阿笙。」
剛未靠近,就聞到他周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酒氣。
陸錦也聞到了,下意識掩了掩鼻,「怎麼還喝了酒啊。」
她問:「跟誰吃的?」
蔣寒笙沒聽清她說什麼。
白酒就是有一點兒不好,後勁兒大,上頭。
這會兒,他只覺得自己腦袋暈的發漲。
直到陸錦又問了一遍,他才緩緩吐出兩個字,「時羨。」
「誰?」
陸錦眸光驟亮,「時羨?真的啊!」
聽到這個名字,她唇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哎呀,真想不到,那孩子看起來端莊溫婉的,竟然還會喝酒啊!」
這不就是傳說中能待的了家,出得了門的女孩子嗎?
「你想多了。」
蔣寒笙走到餐桌旁倒了杯水,飲下才說:「不是阿羨,是他前夫。」
「她前夫?!」
陸錦當即擺出一副吃到瓜了的表情,「那你是贏了,還是輸了?」
「什麼贏了輸了?」
蔣寒笙啼笑皆非,「我們是去吃飯,又不是去打擂臺。」
「怎麼不是打擂臺?」
陸錦嘖了一聲,「那是你喜歡的女孩兒的前夫,你去哪兒就是給時羨撐臉面的。」
她抬手拍了下蔣寒笙,「趕快告訴我,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
「贏了。」
蔣寒笙無奈嘆氣,將水杯放到桌子上,稍稍抬睫,「也輸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
沒頭沒尾,陸錦白了他一眼,「你喝醉了?」
「有點兒吧。」
蔣寒笙重嘆一聲,「但事實就是這樣。」
贏的是,就算賀嚴使了手段,時羨最後也還是跟他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