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種直覺。
時羨真的和以前天差地別。
若說有什麼相同之處,那大概就是和以前一樣耀眼。
是那種讓人忍不住靠近的耀眼……
「一定要這樣嗎?」
賀嚴聲音既輕,又微。
像是怕驚動了什麼。
可仔細聽,又帶著點顫抖,含著點悲慼。
「羨羨,如果你恨我,你要懲罰我,可以打我,罵我,甚至……殺了我……」
「但是你不能和蔣寒笙訂婚,不能……」
他死死按住心口,弓著腰,幾乎喘不過氣來。
親眼看著時羨嫁給別的男人,這比殺了他還痛上萬倍!
是削骨抽髓般的痛!
「賀嚴,你還是之前一樣。」
他永遠,都把自己看的那麼重要。
時羨敏敏唇,「我早就不恨你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賀嚴枯槁般的眼神倏地染上了一層光亮。
可下一秒,時羨的話,將徹底把他打入地獄。
「從我們離婚的那一刻,我就不恨你了。」
她說:「因為恨一個陌生人,太累了。」
陌生人三個字,說的那樣雲淡風輕。
但卻徹底擊潰了賀嚴的心裡防線。
什麼叫做陌生人?
相逢不相識。
哪怕日日擦肩而過,都不會有任何交集的人。
就像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賀嚴。」
時羨輕喚了他一聲,過了半晌,才溫吞平靜的開了口,「當年執著的人是我,所以我遍體鱗傷,到最後,不得不遠走他鄉,現在換你執著,也是傷筋動骨……」
她說著,目光落在賀嚴的膝蓋上。
前幾天,醫生給他換藥時的駭人場景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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