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妹妹,你這條事業線細淺寬闊,失之深邃。”
“此乃辛苦勞累之命格,難成大事。”
陳慶抓著夜鶯修長的手掌,目光在她的掌心和胸口來回端量。
“陳府令果真慧眼獨具,奴家一介女流,只求過幾天安生日子,豈敢奢望成什麼大事。”
夜鶯遇上他這樣臉皮厚,又身居高位不好得罪的主顧,也只能強顏歡笑。
“命格也並非不可改。”
“本官就有一種秘法,除了奏效緩慢,幾乎沒什麼缺點。”
“只要時常搓揉按捏……”
啊——
穿越裂石的叫喊聲驟然在後院響起。
夜鶯噌地站了起來,伸手拿出了短匕,緊張地說:“衙門裡一定出事了,我去看看。”
陳慶一把拉住她的纖纖玉手。
“夜鶯妹妹勿慮。”
“定然是你家統領。”
他笑得曖昧又暢快。
“趙統領?”
夜鶯聽到外面嘈雜的腳步聲,齊刷刷朝著後院奔去,有些不太敢信。
趙崇一向沉穩有度,不苟言笑,青天白日怎會無故狂嘯?
“你坐下來聽我說。”
陳慶用了點力氣,拽著她重新坐下。
“這呀,就叫‘劉姥姥誤入黑冰臺,趙統領初嘗雲雨情’。”
“你家統領高興壞了,一時情難自抑,故而仰天長嘯。”
夜鶯疑惑地問:“劉姥姥?”
陳慶緩緩點頭,戲謔地笑著:“等他回來你就知道了。”
府衙內。
眾多精幹的校尉和探子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提刀持弩神情戒備。
趙崇跌跌撞撞,彷彿喝醉了酒一般沿著迴廊往廳堂走去。
他時不時扶著柱子,緩緩氣才能繼續前行,彷彿遭受了嚴重的創傷。
“統領大人,出什麼事了?”
牛東小心翼翼地上前。
趙崇眼神茫然,遲滯了片刻才無力地擺擺手。
牛東見其舉止古怪,卻又不像中毒或者受傷的樣子,心中愈發納罕。
統領乃當世一流高手,若是放到軍中,也是能披甲衝陣的猛將。
到底是什麼能把他變成這副模樣?
趙崇踉蹌著繼續前行,牛東無奈之下讓開通路。
在數百名下屬的目送中,他失魂落魄的撞開了廳堂的大門。
哪怕渾身無力,依舊顫顫巍巍地把門關好,臉上這才有了幾分血色。
“統領!”
夜鶯大驚失色,慌忙過去攙扶著他。
“您哪裡受傷了?”
“可是府衙裡來了刺客?”
“您說句話呀!”
“先喝口水。”
夜鶯手忙腳亂地端起茶杯,遞到他的嘴邊。
趙崇機械又麻木地咕嘟咕嘟灌了下去,喘息一陣後,眼神中終於恢復了清明。
“老趙,棒打女反派的滋味如何?”
陳慶老神在在地坐著,語氣玩味地調侃道。
“你你你……”
趙崇勃然作色,恨不得撲上去掐死他。
“汝乃人否?”
“趙某何處虧待了你?”
“你要私放了楚墨的賊子,本統領也冒著天大的干係允了。”
“往常有事尋到我門上,哪次不是竭盡全力助你。”
“你竟然……”
趙崇指著他,氣得渾身發抖。
夜鶯不由側目。
陳慶到底幹了什麼,惹得統領大人盛怒?
“老趙,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