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初升。
嬴詩曼等人圍聚在餐桌旁,有說有笑地享受著美食。
陳慶打著大大的哈欠,衣衫不整地從書房走進來。
“夫人,吃上啦。”
“餅烙得挺香,還熱乎呢。”
他伸手從盤子裡抓了一張兩面金黃的肉餅,用力吸了吸鼻子,張嘴就咬。
“放下。”
嬴詩曼板起臉,冷冷地說道。
“先讓我吃一口。”
“放下!”
“得得得,先洗漱還不行嘛。”
陳慶老大的不樂意,擺了擺手就準備離開。
“昨夜書房的燈亥時八刻才亮起,之前你去哪兒了?”
嬴詩曼嚴厲地審視著他,似乎能透過雙目看清他心底的想法。
“沒去哪兒啊,心中煩悶出去走走不行?”
陳慶不假思索地回答。
“走哪兒去了?可有人證?”
嬴詩曼繼續逼問。
熱巴默默地垂下頭,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實則腳尖已經緊張地摳住了地面。
“深更半夜,哪來的人證。”
“夫人,你們合起夥來數日不跟我說話,這我忍了。”
“不讓我上桌吃飯,我也忍了。”
“現在連吃口飯都要一再盤問,過分了吧?”
陳慶替自己叫起了屈。
“再過分還有你過分嗎?”
“我皇兄至今出不了門,你去探視過嗎?”
嬴詩曼面若寒霜地問道。
“不是你自己說的,你皇嫂見了我心頭堵得慌,讓我少去現眼嗎?”
陳慶委屈地拍打著胸膛。
王芷茵插口道:“姐姐說不讓你去,你就真不去了?”
好傢伙,跟我玩這個是吧?
陳慶頓時怒從心頭起。
“殿下確實受我牽累受了杖責沒錯,但他的傷勢總會好的。”
“我知道自己理虧,處處對你們忍讓。”
“可你們得理不饒人,非得把為夫逼死嗎?”
嬴詩曼輕笑道:“誰要逼死你了,不要鼻血噴人。”
陳慶瞪著她:“你,你,你,你們三個全都有份。”
“男樂其疇,女修其業,事各有序,此乃秦律所載。”
“你們哪一個做到了?”
“相夫教子四個字知道怎麼寫嗎?”
王芷茵不忿地還口:“我們日夜為你操持家業,反倒還落得你的埋怨了?”
陳慶振振有詞地說:“操持家業只是為人妻者應有之義,真正賢惠溫良的女人只會默默地付出,而不是好似立功了一樣到處炫耀。”
嬴詩曼嗤笑道:“光說我們,那你呢?”
陳慶義憤填膺:“我怎麼啦?”
“為夫八尺男兒,英挺俊秀,微微有些小胖,無論相貌還是才學,哪裡配不上你們?”
“就算我有再大的錯,也不至於受你們如此冷落吧?”
王芷茵翻了個白眼:“你的臉皮還挺厚,衝我們嚷嚷什麼?”
陳慶怒道:“我那是嚷嗎?”
“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他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心酸成什麼樣子,才會變成這樣啊?”
“你現在隨便從外面拉個路人進來,讓其以公正的眼光來評判,看看你們到底做的過不過分!”
嬴詩曼又慚愧又有些心疼,沒奈何地說:“行啦行啦,坐下吃飯吧,不跟你計較了。”
陳慶一拍桌子:“我要的是上桌吃飯嗎?我要的是你們一個態度!”
“這飯你們自己吃吧。”
說完他重重地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