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友，你只是感覺與我有因果相連，卻並不能清晰分辨是何種因果！”
“那麼現在，你明白了嗎？”，這一刻，李初一神情淡漠無比。
三色因果律紙，最多隻能重疊三次。
但是他第一次見商尖老兒之時，他與對方簽定的，卻是五色因果律紙。
而他只看到兩層內容，一是成為神奇閣大掌櫃，享五五分成。二是每三十年有出賣份額，賺不夠的利潤需三倍賠償。
至於還有沒有三、四、五層，上面內容又是什麼？他全然不知。
但商老兒作為《奸商經》之締造者，這就很難說了。
“金道友，我本將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你是真的不識好歹啊！”
“元嬰大圓滿修士兩千載壽元，你知道抵得了多少凡人一生嗎?”，李初一似意有所指。
“你真以為，是一株不知能否長大的菩提樹幼苗能換取的？”
飛仙秘境第一層，名為機緣之地。
而這機緣，便是那些外界絕跡，或是異常珍貴的靈草靈樹。
但是，這其中有一缺陷，卻是人盡皆知。
那便是這裡的靈藥，雖是能成功帶出去，但到了外界後，無論用再好的靈土培育，其雖是枝葉嬌嫩欲滴，但就是無法生長，更不用說留種。
所以基本都當做一次性靈藥，去煉丹之類，傳言有人成功打破這一規則，讓其繼續生長，但無人知道真假。
所以先前諸多化神搶奪菩提幼苗，除了金賤龜殼確實神異外，還有這層考究在其其中。
“金道友，現在因果已成，你確定還要一走了之？”
另一邊，顧西洲牽著兩匹妖馬，默默走向遠處，修煉無情道的他，此刻與這片小天地，感覺是如此格格不入。
“馬啊，別回頭看那兩人了，免得被帶歪了，你們要記住，無情更有情，這是一條博愛萬物之道……”
此刻，金賤再不復方才淡然，高高在上模樣，而是雙目充血，如嗜血野獸，山間之索命厲鬼。
“菩提樹苗，因果之筆，我的龜殼，還有百萬上品靈石，李初一，你可真敢要啊！”
金賤之聲沙啞異常，“百萬上品，一個尋常仙門可是拿得出來？”
對此，李初一則是氣息鋒銳，目帶寒光，“拿不出來？那你就去死吧！”
“呵呵，死？”，金賤緩緩抬頭，獰笑著，“確實要死一個，不過死的不是我，而是你！”
“當你死後，咱們因果自消，但我和神奇閣因果還在，就算沒你這定契人，我依舊能去索討兩千壽元。”
李初一聞言，只是持戟朝天，面露不屑，“金道友，你殺我這大掌櫃，居然還敢入神奇閣，不知死活！”
“姓李的，我既然敢殺你，自然有所依仗，所以，你給老子去死吧！”
金賤怒吼一聲，其背後龜殼，則瞬間變為無數零散碎片，隨之開始在其體表重組。
頃刻之間，便是化作一玄青猙獰之鎧，將其全身包裹。
他周身血氣不顯，卻是憑藉此鎧沖天而起，狂嘯之間，披頭散髮，一身氣息之盛，令這方天地都在顫慄， 似呼吸一般，與之共鳴。
“李初一，你懂什麼叫器韻補天？”
金賤長嘯，以隕星墜地勢俯衝而下，雙拳被龜甲包裹，拳音隆隆！
而李初一則是並指成劍，於額心輕點。
“二極天限，開！”
隨之棄戟，反手拔出鎮魂刀。
“哧！”
一道刀芒似劃過亙古寧靜，再現開天之意，又如神明覆蘇，自混沌中覺醒，霸道絕倫。
拳與刀相迎，力量衝撞之下，大地瞬間碎裂，土石沖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