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海域之中，血腥濃郁依舊經久不散，那是死亡的味道。
除此之外，便是瀰漫著一股既詭異，又讓人覺得安寧、祥和的氣息。
死亡與安祥同時出現，所有生靈便是明白，那是輪迴出現了。
“我終於明白，完美人族的釣輪迴是什麼意思了。”，有萬族生靈感嘆道。
“因為這麼多生靈隕落在此，他們散落的真靈，使得輪迴之門大開，要牽引他們入輪迴。”
此刻，全場存活下來的生靈，全部默默望著這一切，神色有些肅穆。
即使先前他們還在互相殺戮，但此刻，卻像是在為那些死去的人送行，這是對於‘生命’二字，最後的尊重。
一條長長的，由死者組成的隊伍，就這麼平鋪在海面之上，遠遠蔓延出去。
他們面容模糊，目光神情呆滯，一個接一個的，跳入那彷彿無底的漆黑洞口之中。
“哎，此時此刻，我彷彿也看來我未來的結局了。”，有修士低著頭，身軀微顫，神情一片落寞。
親眼目睹如此場景，對一個修仙者而言，衝擊是難以想象的。
“道友，我等走上這條路，不就是為了超脫生死嗎？”，旁邊有人安慰著。
“可是仙就不死嗎？當年那持續好多年的漫天血雨，我現在仍是記憶尤新，古籍上說過的。”
“有仙隕落，蒼天泣血，舉世同悲。”
也是這時，完美人族離去的四尊枷鎖之仙，同時出現場中。
他們雖個個面帶慍怒，身後卻是大道沉浮，氣象玄奧恢宏無比。
“與我對陣那老和尚，似不像個活人，打著打著消失不見了。”
“拉走我的那個白骨僧，他的道有些詭異。”
“那自皓月中走出的女子，很厲害。”
“呃，那個面容模糊女子，我完全看不透，她好似只是在戲耍我一般。”
一時間，四者同時雙眸微沉，看來這命界之中，還潛藏了許多完美人族不知道的存在。
這時，屠暮走了過來，躬身一禮。
“四位族祖，晚輩前來請罪。”
“此番十萬族人，死亡超過七成。”
一名枷鎖之仙聞言，卻只是笑了笑，“無礙，我們垂釣輪迴而已，誰死都可以，我完美人族也不例外。”
“而我們的目的達成了，不是嗎？”
他目光所落之處，正是那亡者長隊，和那道仿若無底的黑洞。
“這種景象，難不成，世間真有輪迴投胎一說不成？”
他語氣很是驚疑不定，若是輪迴為真，將會有很多認知被重新改寫。
“族祖，真靈究竟有何說法？先前殺戮之時，明明很多生靈元神都是被磨滅了。”
屠暮抬頭問了一句，他有些不能理解，明明就是魂飛魄散，怎麼現在又能去投胎？
“屠暮，我是否對你說過，分析一件事情，需要從本質出發？”
“請族祖明示。”
身旁，那仙級男子微微頷首，語氣依舊不急不緩。
“你要知道，我等修行，且不斷強大自身，除了想一直活下去之外，就是為了認清這個世間，探查一切奧秘。”
他幽幽嘆了口氣，“可即使到了我等修為，已是能肩挑大道，也依舊對很多保持著敬畏之心。”
“因為，仍是有太多事情，我們看不透，也想不明白。”
“如最常見的，一個生靈，他為何能思考？為何可以產生自己的思想？”
屠暮頓了頓，試著道：“不是因為有靈魂嗎？”
“那為何擁有靈魂，就能讓生靈產生思維意識呢？靈魂又是自何處而來？”
屠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