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止李初一僵住。
路人甲他們，那些竊命者，古今仙，甚至很多人，同時愣住了。
“哈哈，笑死我了！”
某顆古星上，假乙捧腹大笑。
“他李初一又不是真天道，天道權柄，只是他那爹傾斜給他的。”
“偏偏他之前砍掉平衡之樹，本就等於和眾生交惡，對他印象極差，隱約反感。”
“且他這麼多年，大千第一反骨仔名頭，更是深入人心。”
“就這，他還想直接匯聚眾生之力……”
一旁，錢乙蹲在那裡，用雙手撐著下巴。
愁眉道:“哎，你別笑了。”
“我挺想他打贏的，要不然，我以後再也當不成女皇了。”
而金鱗、融焱、甚至清歡……
他們方才知道，正在交戰的，居然是李初一。
且剛剛看到李初一的同時，也見到那些無面之仙一眼，僅此一眼，就是覺得窒息。
不止他們，萬界眾生一樣看到了。
雖然不懂發生何事，但是也朦朧懂得，可能之後，世間再也不會有他們了。
每個人都意識到，或許是時候，與身邊人道別了。
“眾生之力都不會匯聚，你算什麼天道！”
玄衣無面怒喝，他的殺意，比李初一絲毫不遑多讓。
他持劍所過之處，大道仿若炸開，秩序規則毀滅，恐怖之力瀰漫，他仿若毀滅之源，侵蝕一切。
李初一，是真的不敵。
他左臂被對方劍胎直接斬落，遺棄星空。
“你肉身有問題！”
玄衣無面見狀，頓時發現端倪，他半步超脫，絕不可能毀不掉眼前之人肉身。
“呵，給老子去死！”
也是這時，李初一將手中無量仙刀丟棄，右手抓住腰間黑刀。
他如今掌天道，憑什麼還拔不開這刀！
隨之，一抹刀光乍現。
剎那之間，仙命大世界開始猛地顫抖起來，連著另一邊的混沌，都是開始翻湧起無盡風暴。
開天刀，終是第一次出鞘。
玄衣無面有些失色，一步就踏到過去，這次是立足十息之前。
而李初一提刀，就是沿著對方無形足跡追了過去，甚至無需陣法輔助。
極致的毀滅之力下，玄衣無面瞬間融解。
只是一息後，其又是出現，且沒有任何變化。
而在他身前，是一面石刻。
呈漆黑之色，和一個成人差不多高，臂展來寬，上面滿是看不懂的玄奧銘文。
“李初一，你懂什麼叫半步超脫？”，玄衣無面語氣輕蔑。
“我告訴你，這叫做未來石刻。”
“你看到‘現在’的我，不過是從‘未來’具現出來的而已。”
“意思就是，我真正本體，始終在‘未來’，你懂嗎？”
“除非你能去到未來，把這石刻打碎。”
“否則，你手持開天仙兵又如何？”
李初一沉默了，他踏足過去，都是跟著對方足跡。
至於去往未來，他更不會。
“這就是超脫法門嗎？”
“半步超脫就是如此，真正超脫，那得什麼樣啊？”
李初一笑著看向對方，似在詢問。
只是，玄衣無面卻是沉默下來。
“喔，我明白了。”
“不會你也沒見過真正超脫者吧，還是說他們，出了某種問題？”
命界附近，一顆古星上。
融靈族古今仙嘆氣，“哎，我覺得即使自己修為全盛，也無法殺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