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神仙，殯天，也是齊齊望了過來，目中帶著審視。
而李初一聽到問詢，絲毫沒有意外。
輕聲道:“觀火道友。”
“我原先也是人族，正兒八經的人。”
“只是後來自身出了問題，才煉製的這副肉身，算是藉此苟活下來。”
李初一沒有正面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似是而非。
好在，三人並未深究。
殯天卻是道:“既然中甲道友曾經為人，希望將來一天，莫要做一些忘記自己是人的事。”
李初一連忙拱手。
“殯天道友，言重了。”
“生而為人，我不敢忘之。”
一時之間，氣氛倒是也漸漸緩和下來。
喇叭花賭甲在那裡拋著星辰錢，自己在那裡賭正反面玩，似不擔心自己會輸一局。
值得一提的是，他賭字修為，來到了六成賭徒，只差李初一僅僅一重。
果甲斜靠在那裡，身形面容美到近乎妖孽，眼神慵懶，不由讓人側目。
當然還有配甲，一如既往的背景板。
別人殺兔他遞刀，生火他遞柴……
默默無聞，卻又無處不在。
而這樣眨眼之間，就是過去十日。
在此期間，李初一竟是發現清歡也到了這裡，依舊一襲紅裙，赤著雪白纖足……
她也是前仙命時代生靈，李初一是知道的。
甚至仙隕之地的形成，就是一群仙級，圍殺光頭大漢器甲，清歡也有參與其中，而且是其中唯一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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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一個月過去了。
草原之上，萬族仙級，連著李初一他們，已經在這裡默默坐了一個月。
今日。
藍天如洗，白雲如絮。
中心位置的大黑天，三個頭顱皆是緩緩睜眼，然後起身。
見他這般，萬族所有仙級，也是跟著起身。
大黑天三頭六臂，卻是向著三個方向，同時行了個佛禮。
“諸位施主，講經至此，請回吧。”
見這般，萬族不少仙級愣住，有些不知所以。
假甲卻是爭著道:“黑天佛爺，您還沒講呢？”
大黑天緩緩搖頭，“不，我講了。”
“讓各位施主坐在此處，時間這麼久，期間任何事情未乾。”
“歸根結底，只是想讓各位施主，放空。”
“無相之位，本質就是空。”
“忘掉自己的法，忘掉一切，變得空空如也。”
“也正是因為空，才能無所不容，空生妙有，容納一切。”
一時之間，萬族眾仙級，無不俯身，面帶恭敬。
“謝大黑天佛賜法，我等受教。”
幾瞬之間，大黑天消失的無影無蹤。
海神仙卻是感慨，“從古至今，無相屈指可數，哪裡有那麼好修成的！”
說罷，又是看向周圍。
笑道:“對了，我有個閨女。”
“三年之後，便是她出嫁之日。”
“哎，女大不中留啊，哪怕成仙后也是一樣。”
他看向李初一，又是笑了笑。
“我海神仙嫁女。”
“中甲道友，可否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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