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來,遊厄似乎也沒有戰爭後那一段的記憶。他用觸手按倒黎危,頗為苦惱地問:“所以,你真的那麼做了?”
在營地,大家最常討論的話題就是黎危,以及這次任務相關。難免的,他們也會說起黎危的一些傳聞,比如黎危將昔日的宿敵扒皮抽筋、挫骨揚灰的故事。
最重要的是,這八個字是黎危親口所說。
黎危懶懶地掀起眼皮:“不然再給你準備一口上好的棺材,辦一場盛大的葬禮?”
“原來指揮官有親完別人再把對方挫骨揚灰的癖好?”
“你是人?”
遊厄的表情不算愉快,他垂下眼眸,擦過黎危略顯蒼白的嘴唇:“因為你,我為人類赴湯蹈火、鞠躬盡瘁,最後死在戰場上,可即便身處地獄,我也要淌過無盡深淵爬上來與你團聚,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黎危莫名笑了聲。
“很好笑?”
“有一點。”
一個從始至終非人的汙染物,在這裡向人類討要一個吻的說法,未免過於純情了。
可純情這種屬於人類的標籤用在汙染物身上,本就有些詭譎。
黎危毫無嘲諷之意,只是陳述事實:“你算什麼東西,會為人類赴湯蹈火?”
黎危是人類,遊厄是因汙染而誕生的存在,他們天然對立,也許當初那場戰爭就是因遊厄而起也說不準。
黎危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魅力,能讓一個生性惡劣的汙染存在違抗種族本能,站到人類這一方,為此犧牲。
遊厄聽不出黎危的言外之意,他吻過黎危的臉側,舔了下黎危的耳垂:“自然是可以
() 讓你重新擁有理智,回到人類集體裡的東西。”
“……”即便早有猜測,這一刻,黎危心裡還是劃過了一絲異樣。他閉了下眼,撫了下胸口的伴生物標誌,那裡酸澀脹痛,彷彿有什麼將要破皮而出。
一條觸手伸至黎危胸口,撥開了前兩顆紐扣。
觸手細長的尾端劃縫隙,遊厄緊跟著俯下身體,用she尖從上至下的臨摹微微凸起的縫隙,留下一道溼潤的觸感。
這種感覺讓黎危異常不適,好像有什麼正在脫離掌控,無論他的精神還是身體都似乎無比渴望遊厄的親近。
“停下。”
“我親愛的指揮官,你好像還沒意識到。”遊厄直起上身,囂張肆意地蹭著黎危的嘴唇,“你離開了隊伍,暴露在了光下,我就成了你唯一可以依仗的存在。”
黎危剛張口想要說什麼,就被一根觸手趁虛而入堵住了嗓子眼。
“唔——”
陰冷黏溼的觸感用力擠壓著舌根與上顎,嘴唇幾乎被撐開到了最大,口腔裡再擠不出一寸多餘的空間,完全被觸手佔滿。
黎危擰起眉頭注視著遊厄,胸口的伴生物標誌由內而外撐得越來越大,彷彿下一秒就有什麼活物從胸膛鑽出來,弄得血淋淋一片。
遊厄眼裡閃爍著興奮地光澤:“我們有很多時間,直到受光日結束……”
明明是伴生物標誌,卻好像成了黎危身體最為敏|感的地方,觸手的吸盤輕輕滑過,便會讓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慄。
他想垂眸看一眼,卻被遊厄扼住下巴。剩餘的觸手無孔不入,從腰背下方穿過,不斷收緊他的身體,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恐以為遊厄是想將黎危絞殺於此。
這就是小怪物表達“愛”的方式。
黎危的手腕也再次被觸手禁錮,圈在了頭頂。
和之前夢迴燈塔那次相比,此刻的一切觸感都更為鮮明。
“我們會融為一體。”遊厄再次俯身,貼近已經被撐開大半的伴生物標誌,she尖鑽進縫隙輕輕勾了勾,並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