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對了,是我妹妹,就是我妹妹”魏序太激動了,嘴裡不住的喃喃。
“將軍”這聲將軍錢虎注入了內力,一下子將激動中的魏序震醒了。
“別激動,內人是從湖中救起的不假,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錢虎心中雖然也覺得沒有那麼多的巧合,但事關自己媳婦的身世,他不能不謹慎。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讓自己的媳婦稀裡糊塗的認親,他的媳婦他一直嬌寵這麼多年,但凡有一點質疑在他這裡都過不去。
冷靜下來的魏序明白錢虎的意思,做至將軍之位哪一個不是自控驚人,也是因事關妹妹一時太過於激動了。
“你說的對,錢兄弟繼續”魏序聲音除了些許沙啞,已然恢復了平靜。
“當時發現我內人時她抱著一根圓木漂浮在河道邊,後腦有著明顯撞擊痕跡,後來大夫確認也是如此,大夫當時的說法是盡人事,聽天命,好在我內人福大命大昏迷一天二夜後醒來,只不過醒來後記憶全失,至於姓氏是昏迷時她總是不停念著的字,草民怕忘了就將姓氏給用了。”
錢虎此刻說的平淡,但魏序卻能感覺到當時的兇險,昏迷了一天二夜,也不知道在水裡漂浮了多久。
就不能想,胸口堵的難受,什麼激動高興全沒了,肅著一張臉的魏序粗嘎著嗓子開口:“頭上有明顯的撞擊傷?”
“是”點頭的錢虎眸色卻愈加的昏暗起。
“大夫有說是人為還是意外撞擊嗎?”
“沒有”錢虎揺頭,眸色也變得銳利“不過,傷口創面不大,呈條狀,有嬰兒手臂粗,以草民的經驗是外力所致,應該是被人用嬰兒手臂粗的木棍趁其不備擊打後腦後又仍入水中,只不過我夫人命大清醒後及時抓住了一根圓木,這才堅持了那麼久。”
至於在水裡到底堅持了多久,飄了多少天,沒人知道,可一想到自家媳婦曾經受的苦,錢虎就抑制不住心裡的戾氣,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不僅他,錢寶身上寒意一點不比自家老爹來的少。
她一直都知道娘因為受傷而失憶,但卻不知道這其中的細節這般驚險。
若不是遇到了老爹,那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就沒有娘這個人了,換言之也就沒有錢寶的存在,也意味著沒有她的存在。
那這仇就大了,冷氣迸發的同時一股股血煞之氣湧起,雖然只是一瞬便被控制住,仍然被手中沾滿鮮血的魏序捕捉到。
雖然只是一絲,卻讓魏序心中大駭,常年浸淫戰場上的人或輕或重身上都會凝聚一股子煞氣,這是鮮血澆築的,他平日裡有所收斂,實則一旦不控制身上的血煞之氣爆發,就連軍中兵士有的都不能承受。
可……這位疑似他的外甥女,又怎會如此強的血煞氣,僅僅一絲就駭的他心神動盪,血煞之氣之猛烈前所未見。
似乎也覺察到魏序的異常,錢寶立刻恢復正常,衝著魏序輕輕一笑,彷彿先前他感受到的都是錯覺。
魏序:“……”
但已經來不及多想了,已經自動帶入場景的他腦子裡此刻都是對妹妹的心疼,還有憤怒。
怪不得伺候的丫頭和婆子一同沒了,說什麼自縊分明就是斬草除根。
兇手是誰,幾乎一目瞭然,只要看看誰在這件事上得益,那麼就是誰。
雪姨娘……很好,真的很好。
咬牙切齒的魏序眸中閃過狠戾,然後是內疚,心裡酸澀的厲害,被他們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妹妹受了多少苦。
“令夫人這些年……記憶一直都沒恢復嗎?”粗嘎的嗓音中滿滿的愧疚。
“沒有,大夫說腦子裡有淤血,除了每月會頭疼上幾日,其他沒什麼影響,不過……”
一聽到每月都會疼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