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錢寶的注意力轉移的太好了,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魏大舅一臉懵逼的看著外甥女幫他起針。
不知是不是錯覺,然後就感覺到身體一股子輕鬆,從來沒有過的輕鬆,這一刻魏大舅看錢寶的眼神那個稀罕啊,完全忘了先前他慫包的一幕了。
只是當看到寶兒抓給他的中藥時眼中的寵溺以肉眼可見的退去,小心的看著外甥女,商量道:“寶兒,舅舅覺得針灸就可以了,這藥就免了吧?”
錢寶不說話,只是用著一雙黑亮的眼眸靜靜看著大舅舅,拿著藥包的手就是不收。
魏序:“……”
“好吧,好吧,舅舅喝。”
說的那叫個可憐巴巴。
自家將軍妥協了,劉三響趕緊接過寶兒姑娘手裡的藥,唯恐慢一步將軍就會改變主意。
錢寶睨了眼大舅舅,道:“麻煩劉叔親自煎,有事兒喊我。”
劉三響忙點頭,顯然是聽明白寶兒姑娘言外之意了。
“姑娘放心。”
魏序捨不得外甥女,還捨不得劉三響,狠狠的瞪過去,暗忖著這個叛徒。
劉三響根本就不看自家將軍,拿著藥包溜的飛快,找軍醫給將軍煎藥去了。
將軍的話要聽,但作為大夫的表姑孃的話更要聽。
“寶兒,這藥要吃多久啊”看著跑的飛快的三響,魏大舅氣的牙癢癢,看著外甥女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放心吧,大舅舅不會很久。”
如此魏大舅才鬆了一口氣。
可惜他鬆氣松的有點太早,不知道外甥女口中的不會很久,其實一直持續到回到西北。
當然錢寶若是捨得動用花髓真的不會很久。
只是沒有必要,大舅舅的身體用異能還有藥物配合完全能夠調理好。
不同於在南石面對的那幾個急症患者,真的是不能拖了,且她已經誇下了海口,眾目睽睽之下肯定不能砸了自己的攤子。
還有就是好糊弄,不能夠起疑心。
最重要的是大舅舅不一樣,大舅舅是武者,且功夫還很高,雖然身體虧空厲害,有不少的暗傷,但一身功力真的不弱,花髓一旦用上,動靜絕對不小。
錢寶眼下雖然對大舅舅的印象還算不錯,但還沒到達那個程度。
當然慕寒卿那是意外,由於眾多因素原因她心軟了,但她已經後悔了,所以在沒有想好之前,錢寶不想再後悔一次了,而這點才是最重要的,畢竟花髓的功效太過於逆天了。
夕食時得知閨女給大哥開了藥,魏氏是大力支援,甚至攬下了親自陪大哥喝藥的活,杜絕了魏序最後一絲僥倖。
有了孃的加入錢寶就更輕鬆了,甚至連針灸都順利很多,誰讓魏大舅這個當哥哥的想要以身作則呢,自然不會在妹妹跟前顯示出他懼怕小小的一根銀針。
接下來的路程錢寶很忙,白日裡在馬車上記錄病例整理,傍晚休息時給戰士們看著診,可以說手裡的銀針就沒停過。
許是對軍人特殊的情懷,錢寶也難得的有耐心,就連面色也難得的軟和起來。
這是對待可愛的軍人們,當然也有例外,是慕寒卿,這傢伙像是看不懂臉色似的,哪怕自那日後她從來沒給過他一個正眼,還是雷打不動的每日湊到他們家這邊。
頂著一副謫仙般的容顏卻做著討好人的事,有時候畫面實在是太美了,錢寶都不忍直視。
幸虧這傢伙還算剋制,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也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不然以錢寶的脾氣管他是不是皇帝的兒子,絕對是照揍不誤。
就是吧偶爾的時候別用他那含情的眸子看她就好了,會讓她有時會蠢蠢欲動,別誤會是手腳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