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卿露出苦笑,他們父子到底是什麼體質,一個被病痛折磨,一個深中劇毒。
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慘!!
慕寒卿眼中閃過一抹掙扎,不過當看著床上沉睡中的父皇,慕寒卿這抹掙扎很快褪去,多了一抹堅定。
母子三人在寢室裡待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
後來又陪著母后和皇帝用了午膳,待到了下晌才在太后的不捨中離宮。
躺在馬車中的慕寒卿一想到父皇的病心中就堵得慌,他太不孝了,想到能解他毒的藥水慕寒卿後悔了,早知如此他就該留下一滴,只是沒有想到父皇如今的病情會這般的嚴重。
看來得悄悄的去一趟國公府了,寶兒生性淡泊但好在也不是沒有弱點,想著這姑娘拿到銀票時眼中的光亮慕寒卿心下安定了不少。
深夜時一道人影子自壽王府飄然而出,徑直的朝著西城的西北方向掠去。
留下了守在主子寢殿渾身散發著怨氣的慕白,不明白主子咋就不帶他一同去,他其實也是很有用的,雖然實力不及主子,但怎麼也能望個風啥的。
身穿一襲黑衣的慕寒卿落在了國公府外,避過了外面巡邏的侍衛躍上了圍牆,身形一閃很快出現在了國公府內。
國公府內戒備森嚴,幾乎各處都遍佈著巡邏的侍衛,不過這些難不到慕寒卿,躲避了幾波侍衛停在暗處的他仔細感受起來,當感受到府裡氣息最強烈的一處時眸色亮起來接著身形一動,身影朝著西南方向而去。
此刻的梅院一片安靜,除了盡職看家的大黑,不停丈量著自己地盤的黑糰子,無論主子還是下人們都已經陷入了睡夢裡。
錢寶也睡得可香了,兩個娃娃也適應瞭如今都已經到了各自的房間,有丫頭們陪著也不怕,沒了兩個小傢伙錢寶難得睡得安穩幾乎一沾枕頭就陷入了夢鄉中。
正房裡的錢虎也抱著了自己的媳婦睡得香美,國公府沒什麼危險,是以很安心的進入了深度睡眠中。
以至於沒第一時間發現院子裡多了一個樑上君子,主要也是想不到國公府防守如此森嚴,竟然還會有人敢夜闖。
唯一發現有夜闖者的大黑非但沒有發出警示,還興奮的直搖尾巴,唯恐這傢伙太過於興奮露出面容的慕寒卿還配合的摸了大黑幾下。
在泉樂的那些日子愛屋及烏慕寒卿早已經和大黑混熟了,又怎麼會叫呢。
對著它擺擺手示意去玩,慕寒卿再次感受起來,只是沒等他感受好,院落東廂房的門開啟了,走出了一臉不悅的錢寶,臉色黑的與漆黑的夜色不分上下。
慕寒卿趕緊拉下了長袍帽子,露出了他那頭比月色還要皎潔的銀髮,猶如了一頭銀河傾斜在背後,熠熠的銀色光芒奪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再配上那獨一無二絕美的面容,這一刻正如同精靈王子夜臨,讓一肚子起床氣的錢寶也被美色蠱惑了一瞬,生氣都少了二分。
“進來”錢寶睜開困頓的美眸瞪了他一眼,轉身又回了房間。
若不是怕驚醒了爹孃還有府裡的人,錢寶準一巴掌將這傢伙拍飛出國公府。
至於女兒家的名聲什麼的,錢寶腦子裡就沒有這個東西,也沒想過。
慕寒卿遲疑了一下,旋即跟了上去,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錢寶關上了門,點亮了一盞燈,一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兒不捨得眨一下,目光裡毫不掩飾著炙熱。
“你怎麼來了,深更半夜的,原來壽王竟然還有這個愛好,怎麼這是想當樑上君子了?”
佯裝沒有看到他熱切的目光錢寶夾槍帶棒說的一點都不客氣,一雙眼睛更如利刃般刷刷的刀個不停。
“是卿之的錯,寶兒想要怎麼罰都行。”
慕寒卿一副任憑宰割的模樣,看的錢寶就手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