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怪何院長一開始不告容赤。
實在是他太瞭解容赤的性子了,提前跟他商量,唯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毫不留情的被拒絕。
一開始他想著讓牧也住他自己家的。
因為他們家雖然也能住開,但是問題是,畢竟家裡兩個大男人,還是不太方便的。
思來想去,似乎容赤這裡是最安全又最合適的地方了。
昨晚他想了很久才想出來這個突擊的好辦法。
可是牧也說這番話的時候,何院長已經逼著容赤開啟了家門,然後將容赤推了進去,關門之前還不忘警告:「給你五分鐘時間,收拾好東西就跟我上樓,可別磨蹭,你要知道的是,你爸昨天還微信問我要什麼特產來著,我說我考慮考慮今天回他。」
說完何院長不再跟容赤說話的機會,『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門被關上的瞬間突然安靜了下來。
何院長得逞,這才顧得上回應她,躊躇滿志的走回到她跟前,道:「你不用理會這臭小子,他表面看上去很冷,不太平易近人,實際上人很好。」
牧也有些哭笑不得。
何院長似乎理解錯了。
以為她是因為容赤的反應不好意思住了,而實際上她明明是因為這房子的主人是容赤的所以才不想住這裡了。
她想解釋,剛剛關上的屋門卻在這時被人從裡面開啟。
牧也跟何院長看過去,就見容赤兩手空空,黑著一張臉走出來。
容赤瞧著何院長似要發飆,雙手插兜,憋出一句話:「我收拾什麼東西,我爸媽那裡有我的洗漱用品。」
「這還差不多,」何院長神色突然鬆散下來,滿意的點頭,「這樣,我晚上還有臺手術,」何院長一邊說著一邊把牧也跟容赤往屋裡拉,「你帶小牧看一下房子,然後自覺點上樓,別搞花樣啊臭小子!」
『砰』的一聲。
等牧也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何院長給推進了容赤的家裡,身後關門聲震得她頭皮微微發麻。
牧也盯著褐色的房門腦袋放空了幾秒,然後緩慢的轉身——
她的第一感覺就是,房子好大,大的她都覺得有些離譜。
光客廳可能就有一百多個平米了吧。
但這似乎不該是她現在考慮的。
想著容赤剛剛憋屈的一張臉,她不敢去看他的臉,只是第一時間表態度:「你不用擔心,等何院長走了,我馬上也走。」
「走什麼走?」容赤瞥她一眼,聲線不鹹不淡的,「你走了我怎麼辦?等著何老頭跟我爸媽談話?」
牧也張了張唇,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走……但也不可能住下來吧?
攥著行李箱的手心有些冒汗,她鬆開行李箱擦了擦手心,再抬眸的時候容赤已經走到了客廳。
彷彿沒見她跟上,他又回過頭來,皺著眉,語氣不耐煩的說:「你磨蹭什麼呢,還不跟上來?」
牧也被他這麼一喊,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而容赤真就很認真的帶著她看起了房子。
他們先去了臥室。
一開啟臥室門,就是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
整個臥室都是灰藍色調的,偏男性,簡約風。
牧也稍微有些緊張,畢竟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踏入異性的房間。
哦,不對。
確切的說,兩年前被綁架的那段時間她是被迫住在容赤房間的。
但是理論上又不對。
畢竟那裡也不算容赤的家。
容赤的聲音打斷了她思緒,別的話沒說,全程就是冷冰冰的看房模式,「我這裡只有這一個臥室,你這幾天就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