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也本來生病臉色就不好,這會兒瞧著容赤進來,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聲音聽起來也是有氣無力的,「你就這麼橫衝直闖的進入一個單身女性的房間是不是不太好?」
容赤單手插在兜裡。
聞聲,不鹹不淡的扯了下唇,「我們同住一個房間的時候我都對你提不起興致來,所以你的性別,在我這裡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牧也沒力氣跟他抬槓,眼皮抬著有些重,她又緩緩的落下,「找我有事嗎?」
容赤抬了抬包紮著還沒拆線的手,認真的道:「我好像記得,今天是我手拆線的日子。」
牧也給氣笑了,「容大律師,您看我現在還有給您拆線的力氣嗎?」
容赤:「你昨晚淋雨了?」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大手毫無芥蒂的伸過去。
眼看就要落在額頭上,牧也往後縮了一下,但男人的大手還是落了下來。
冰涼的觸感讓她呼吸一窒。
她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話開口:「淋了一點。」
容赤嗤了一聲:「醫生的體質都這麼差麼?」
不自在的感覺被他一句話瞬間給擊跑。
她皺眉,「我已經一兩年沒生過病了。」
容赤這才撤走了手,不以為然的繼續冷笑,「所以,這次才奔著燒壞腦袋來的?」
牧也慢吞吞地瞥了他一眼。
她應該是快來大姨媽了,抵抗力正是弱的時候淋了雨,肯定會發燒的。
停頓了一會兒,她悶悶地反駁:「我沒那麼弱。」
難得他好心一次沒再懟她,而是一句話不說的轉身離開了臥室。
她以為他就是進來嘲諷她兩句就走了,但她這會兒沒勁,靠在床頭上就不愛再動。
倚在床頭上迷迷糊糊的她彷彿聽到了一陣貓叫聲,她艱難的睜開眼皮,就見甜心蹲坐著,眼睛看著她激動的不停的叫,見她不怎麼熱情,就直接跳到床上來蹭她。
見到甜心她難得心情好了一些,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頂,「你主人放你下來了?」
甜心很配合的『喵』了一聲。
緊接著耳邊傳來一道開門聲,她抬眼就見再次出現的容赤。
牧也頭痛欲裂,「你怎麼又來了?」
「我怕過兩天收到收屍的電話,」容赤扯了一下唇,說著還往後瞥了一眼,「她穿著衣服呢,進來吧。」
過了沒一會兒,何義就從門外跨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超大醫藥箱,一看就是沒睡醒,被人強行拽起來的。
牧也心裡知曉了大半,但還是問道:「何義,你怎麼來了?」
「問他!」何義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一眼容赤,「我昨晚大夜班,剛睡下沒幾個鐘頭就被某人給拽過來了。」
容赤聞聲,黑眸斜過去,懶洋洋的笑起來,「讓你過來看病的,讓你過來的?」
何義剛要反駁,但接收到他皮笑肉不笑的笑,他立馬就禁了聲,然後不情願的走向牧也,「你現在什麼症狀?」
「我沒事,就是受了涼,待會吃點藥就好了。」
何義也覺得容赤有些小題大做,小小的感冒症狀,牧也自己就是醫生,還用得著他來嗎?
但礙於容赤壓迫,他硬是沒出聲。
正經八百的給牧也開了藥。
何義開完藥就迫不及待的回去補覺去了,容赤跟著他一起出的門。
身體沒勁,牧也賴在床上大半個小時才下床接了杯溫水,她沒什麼力氣站不住,就一屁股坐在了餐桌上。
要吃的藥好不容易取出來,還沒來得及往口裡放,就被一隻大手半路給截住,全部都扔到了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