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只配得到多了剩下的那份?
「既如此……」他臉上的笑容加深:「以後帶飯都捎帶著加我一份?」
牧也本來是要拒絕的。
但想著陳女士的案子也不過三天開庭,她頂多也就給他做三頓午飯……
「行,」她點頭應下來,「看在你最近事業失利的份上。」
他最近事業失利?
是指她閨蜜那個案子?
容赤失笑,眼神勾著點玩味,「這麼好心?」
「也沒有太好心,」這時電梯下到最後一層,在電梯門開啟之前,「反正三天後陳女士案一開庭,我就不住這裡了。」
她慢吞吞的說完,就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容赤沒有跟上去,目送她走出去上了何院長的車後才不緊不慢的跨出電梯。
「還有三天……」
他站在電梯口沒動,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倒是提醒了我,差點就忘了這茬……」
……
牧也剛進急診大樓就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順著聲線看過去,就看到蔣北朝她這邊跑來。
她都想好了他接下來會問她什麼話了。
結果他跑過來開口卻說:「院長六點有臺手術,不然下班點我送你吧。」
『是的,他是我男朋友』這句話牧也都放到嘴邊了,結果他居然沒問,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她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你最近不都是夜班嗎?」
「為了你換了班。」 蔣北猶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
牧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表情凝重,很認真地說:「就不麻煩你了蔣師兄,我男朋友下班後會來接我。」
她故意將男朋友三個字咬字極重也極其清楚,目的就是為了說給他聽,讓他知道她有男朋友別再糾纏,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是朋友。
她看了眼時間,「我快遲到了,先走了師兄。」
她說完就沒給他再說話的機會,越過他走了。
留下蔣北站在原地,凝著牧也越來越遠的背影,漸漸進入沉思。
就怕再碰上蔣北,牧也這一整天就窩在急診科。
直到下班點,她收到容赤的資訊才收拾東西離開醫院。
她一路跑到車子的位置,開車門時還帶進了一陣冷風。
因為跑得太急,有些氣喘吁吁。
容赤瞅她,「有鬼追你啊,你跑什麼?」
牧也,「沒什麼。」
容赤瞧著她沒說話,頓了幾秒又問:「你師兄今天找你沒?」
「還好意思問,」牧也瞥他一眼,「你那什麼破主意。」
「什麼意思?」容赤抿唇:「他不信?」
牧也:「何止是不信,是根本沒放在心上。」
容赤聞聲,臉直接沉了下去。
他看向車外,聲音沒收住,聽上去又涼又沉,「你但凡表現的真心些,能被他識破嗎?」
牧也覺得他說的不對。
她小聲嘟囔:「說的就跟你是真心實意的一樣?」
「你——」
你字剛吐出來他又突然禁聲,糾結了半天,又硬生生的把嘴裡的話給憋了回去。
車內一時間沉寂下來。
期間路過超市,牧也突然想到家裡沒食物儲備了,她直接跟駕駛座上的人說:「西辰,前面超市停一停,我去買點東西。」
容赤趕在車西辰前面開口:「有什麼要買的明天再說,我今天趕時間,沒時間等你。」
牧也客客氣氣的,「不用等我,我自己打車回去。」
容赤轉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