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心情不錯,唇上噙著笑,見她看過來還跟她招招手,「晚上見。」
牧也抿著唇。
感覺剛剛發洩出來的那口氣彷彿又給堵了回去。
她冷著臉一句話不說的轉身跟上車西辰。
直到車子開出去,再也看不到容赤的身影,她才覺得自己心裡好受了一些。
路上車西辰閒聊問她:「嫂子,你跟我們赤哥吵架還沒和好啊。」
牧也側首,看著車西辰笑呵呵的說:「你還是叫我牧也姐吧。」
車西辰撓撓頭,「為什麼啊嫂子。」
牧也轉回頭看著車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淡聲說道:「因為我很快就跟容赤沒關係了。」
車西辰:「……」
車廂裡頓時有些沉重。
幸好車西辰的手機響了,打破了沉寂。
可接起來他心情更加不好了。
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對方不接受和解嗎?」
「用錢也不行?」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車西辰煩躁的又說:「這女的怎麼這麼難纏?」
「非要走官司不可?」
「不就是抱了一下麼?」
抱了一下……
牧也腦海里下意識出現容赤跟女人抱在一起的那一幕。
怎麼又想?
她皺了皺眉,晃了晃腦袋。
「赤——」車西辰說了一個字又馬上噤了聲,轉頭看了一眼牧也,後又改口道:「那不是喝醉酒了麼,又不是故意去抱她的。」
「咱也不是怕她,如果真的打起官司來她指定輸,但是赤哥的意思就是,本來大家都很忙了,這種浪費時間的官司儘量能私了就私了,你再去了解一下,跟她的律師再談一談,看她到底想要什麼。」
「行,再見。」
牧也對車西辰的工作不感興趣,倚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回到醫院。
她在鬱悶中度過了一整天。
直到離半個小時下班前,同事家裡有急事,問科室裡有沒有能換班的,她迫不及待的跟同事換班後,心情才爽快了許多。
她給容赤發了微信,說了值夜班的情況。
容赤又沒給她回復。
牧也懶得再管他。
之前尤如約了她好幾次她都沒時間,這週末有空,她提前跟尤如約好了一起逛街。
氣溫回暖,一天比一天熱。
她跟尤如見面這天天氣不錯。
被風吹著,倒也沒覺得多熱。
她們真是好久沒見了,尤如不似之前豐腴,是更清瘦了一些,但還是那性格,見面抱著她不撒手。
牧也無奈的被她抱著。
尤如眯眼質問:「我每次去你家找你的時候你都不在家,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交男朋友…而且已經跟他同居了!」
之前為了不讓尤如擔心,她只告訴尤如她住在了何院長給介紹的人家裡,沒提自己住進容赤家裡這件事。
在得知家暴男伏法之後尤如可能下意識的以為她回家住了,她沒問她就沒提。
今天尤如提起來,她只好把前後經過都講給了尤如聽。
尤如聽得瞠目結舌,「所以,這麼久了,你一直住容赤家裡?」
牧也怕她誤會,又加了一句:「我住他家,他住樓上他爸媽那裡。」
說出來之後她就後悔了。
彷彿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尤如翻白眼,「你們也就不睡一個屋子而已。」
牧也垂眼,「已經有一個周沒見面了,而且,我也跟你說了,他對我並沒有別的想法。」
尤如不這麼認為,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