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車外不斷倒影的夜色,扯了下唇,「不過說起來,能讓何伯同意了她跟何義的婚事,溫禾還是挺有手段的。」
牧也沒吭聲。
因為她一直都清楚溫禾的脾性。
說白了,如果何義不是何院長的兒子,估摸著溫禾也是瞧不上他的。
但婚姻這件事往現實了想…
她又覺得溫禾也沒錯。
大部分女人不都有這樣的心思嗎?
找個條件好的男人,無論是事業上還是家庭上,都會輕鬆很多。
只要不違背原則,不做傷害別人的事。
選擇條件好的男人也並無差錯。
容赤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見她不吭聲,他也沒了聲音。
靠在後車椅上閉目養神。
過了約莫一刻鐘,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容赤卻撐起身子第一時間看向她。
牧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轉頭看他。
這是自他們重逢之後,牧也第一次見他這般認真的表情,正正經經的跟她說話。
「這週五是我的生日。」
啊?
牧也愣了一下。
這週五……
她算了一下。
週五那天,陽曆6月4號,陰曆是四月十七。
這是他的生日。
那他告訴她是什麼意思?
她剛有疑問,容赤就給了她答案:「我有重要的話要跟你說,把那天晚上的時間空出來,不準加班。」
他用了『不準』兩個字。
態度強硬又霸道。
牧也抿唇。
是什麼重要的話非要趕在他生日那天跟她說?
而且他的意思是……
他生日那天,是想叫上她一起過的?
想到這兒——
牧也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跳快了幾拍。
見她愣在那裡一直不回應,容赤也沒說話,只是緩慢的靠近她。
熟系的男性氣息靠近,牧也呼吸一窒,忙收起心思,悶悶地說:「我知道了。」
他這會兒看起來不太像喝醉了的樣子。
下車速度很快,只是走了沒兩步,身子就開始晃晃悠悠。
眼看著就要摔倒,牧也下意識過去扶穩了他。
只是下一秒……
太沉了!
容赤實在是太沉了。
他大概是將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她下意識回頭看向剛剛下車的位置,想讓車西辰過來幫忙。
誰知道車西辰跑的比誰都快。
車跟人早就不見影了。
她只能咬牙扶著容赤艱難的往電梯的方向走。
好不容易上了電梯。
醉酒中的容赤卻眼尖的發現她按下了17、18兩個樓層,直接說:「我自己上不去樓,你送我回去。」
牧也:「……」
所以,當17層到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開啟又緩緩地關上。
她隱忍。
又扛著容赤下了18層電梯。
終於到了門口,她擠出最後一口氣抱怨:「你不要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到我這裡啊,我還要開門……」
說話間她輸入密碼,開啟了門。
一步兩拽的將容赤仍在最近的沙發上。
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
她撥出一口氣,剛要起身,卻被容赤勾住了手跟著他一同跌了下去。
她被重重的摔在他的身上。
男人的胸肌過于堅硬,牧也被砸的鼻子眼睛痛的皺在一起。
還沒從痛疼中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