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離開之前她是說他說的過分了一些。
就算再有不滿,小懲一下,這件事也可以過去了,但是容赤卻沒完沒了了。
各種理由喊她過來。
就連吃不下飯都要找她過來理論一番。
檢視完其他病人,路過的時候他也要攔截一番。
「牧醫生。」
牧也聽著他流裡流氣的叫聲停下腳步。
她忍了忍。
回頭。
卻見他雙腿交疊,悠閒懶散的靠在牆壁上坐著,「我朋友剛剛說他想吐……」
似乎她越忙他就越願意整她。
牧也收回視線,看向打上吊瓶明顯好了很多的小律師。
她挑眉,挽起唇笑,「你想吐?確定嗎?」
小律師看著牧也臉上的笑,嚇得向容赤身後躲了躲。
牧也瞧著,臉上的笑意加深,「問你呢,躲什麼?」
小律師猛的搖頭。
牧也滿意的點頭,最後將視線鎖定在容赤身上,水墨描繪般的眉眼含著警告:「容先生,你要是再胡亂糾纏,就別怪我喊保安過來了。」
容赤看著她,饒有興致地挑眉。
小野貓露出鋒利爪子了?
第6章 記仇
牧也值了整整一個大夜班,翌日在家休息了一天。
隔天正常上班日。
到醫院換衣服的時候她才發現牧博文不知何時給她發了一條微信:「阿也,你什麼時候得空回趟家,好久沒見你了,我跟你孟姨都有點想你了。」
牧也:「最近都沒空。」
她換完白大褂,牧博文的第二條微信才發了過來:「我跟你孟姨這兩天反思了一下,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對,我們以後不逼你相親了,你也別往心裡去,行嗎?」
牧也看完,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的收起了手機。
一路往急診病房走的路上,牧也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太對。
她的感官神經還是十分敏感的。
一路走到病房,她強烈的感覺到有人在跟著她一樣。
憑著感覺看過去,她一下子捕捉到了那個人。
是個三十多歲的男性。
男人長相普通,方臉微胖,看上去並不是什麼善茬。
似乎沒想到會被她發現,男人兇殘的目光來不及收走就被她一下子盡收眼底。
被發現了他也沒慌張,很淡定的收回視線,轉身往外走。
牧也皺眉,正好有昨晚值班的護士從她身邊經過,她出聲喚住了女護士,手指指著男人的背影問:「劉姐,這個男人是病患還是病患家屬?」
女護士順著她指的視線看過去,『啊』了一聲,「他呀,就是前兩天晚上被送過來的那個被家暴的婦女丈夫,對了,那女人不還是您給看得診麼。」
牧也『嗯』了一聲,聽著女護士繼續道:「聽說那女人要打官司了,她老公昨天還來病房裡鬧來著,被趕出去了,怎麼今天又來了?」
牧也聽了一怔,下意識脫口:「她決定打官司了?」
「對呀,幸好想得開,不然這麼耗著,早晚被他男人打到送命。」
牧也隱隱覺得不對勁,但又覺得跟她扯不上關係,也怕自己多想給社會添亂,所以就將這份不安給強行壓了回去。
接診一天下來,牧也很順利的正常點下了班。
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尤如的電話,按下接聽鍵,尤如被刻意壓低的聲線從手機那端傳了過來,「你敢信?容赤在南城大廈這邊跟我那渣渣前男友喝咖啡呢。」
牧也收拾東西的手一頓,「什麼?」
「我也十分好奇,他們倆湊在一起能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