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動,他也不著急,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微微挑眉,「不走是打算讓我抱你下來?」
「我要回去!」她胸口起伏,字字堅定。
「呵…」容赤突然笑出了聲,笑聲刺耳,彷彿在笑她天真,「我瞧你也不是個拎不清的人,進來這裡,還打算出去?」
在以往二十四年的時光裡,她覺得自己的日子雖然過得不盡人意,但也勉強過得下去。
但是遇上綁架這種事,確實是她萬萬想不到的。
命運多舛至此,大約也是巔峰了。
當然按照她的性子,她也不至於在此繳槍。
跟著容赤一路走,也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她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這路,彷彿沒有盡頭。
可能是太無聊了,容赤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了起來:「看你這麼年輕,子彈會取嗎?」
她腳步一頓。
走在前頭的容赤似有感應,也跟著停下腳步,轉頭看過來。
見她唇線拉直,容赤似乎覺察出什麼來,挑眉問:「沒取過?」
她深吸一口氣,「實習的時候演練過,但沒實際取過。」
容赤一下子就笑了,「那在胸口位置中彈的人,你有幾分把握救活?」
她盯著他領口的位置,而後緩慢的掀眸與他對視,「你認真的?」
容赤的嗓音很低,染著似笑非笑,「你說呢?」
這裡全都是臨時搭建的板房,兩人此時已經進入穿過無數個板房中的最後一間。
走到門口時停了下來。
看著門上寫著『治療室』幾個英文字母,她捏了捏手心,鼻音略重的道:「一分把握都沒有。」
容赤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她。
隔了幾秒鐘,她透著玻璃,看到他不知從那裡取出一把槍,冰冷的槍\口抵在她太陽穴位置。
她的身形頓時一僵。
「如果這樣呢?」他聲線極低,宛如情人間細語,卷著尾音在她耳邊呢喃。
到這裡,躺在床上的牧也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額上已經溢位了層層冷汗。
她消化了好一陣子,瞳孔裡依然存著未消下去的驚恐之色。
那些被她隱匿深處,兩年前的經歷,在這天晚上,彷彿重演一般出現在她面前,一幀幀歷歷在目。
她記得,在進去救人之前,容赤的大手落在她肩膀上,重重地按了按。
彷彿在提醒她,又彷彿只是施壓:「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拿手術刀的手要穩,他必須活著,懂嗎?」
第8章 追的這麼緊……
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上班,牧也的狀態不是很好。
不過今天不怎麼忙。
期間病房的小護士跑過來找她:「牧醫生,您什麼時候有空去一下304病房,7床病人找您。」
304病房。
那不是被家暴的那婦女麼?
牧也想到了什麼,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行,我忙完這邊就過去。」
她是差不多十一點過去的。
往急診病房走的走廊上,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容赤跟之前的那個小律師。
兩人走在她前面,並沒有發現她。
不知他們過來做什麼,她聽到小律師不滿的嘟囔:「赤哥,老實說,我是不是真的哪裡得罪您了?」
容赤拍了拍小律師的肩膀,安慰道:「怎麼會,你們這些實習律師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
小律師撇撇嘴,「您看好我?所以這種小小的沒什麼技術含量的離婚案件,還要您親自過來為我把關?」
容赤:「確實如此。」
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