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害怕容赤問她需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她不想對他說謊。
但更沒做好跟她講家裡那些破事的準備。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給容赤打電話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男性聲音,「牧醫生。」
牧也下意識的回頭,蔣北不知道怎麼時候過來的,迎著陽光站在她身後,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牧也回以微笑,「蔣師兄,好久不見了。」
蔣北點點頭,「你怎麼在這裡?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兒了?」
牧也搖搖頭,「剛接了個電話,正要回辦公室了。」
「走,一起,我也去你們急診科找戴醫生有點事兒。」
牧也說好,兩人並肩走在長廊上。
蔣北之前跟她表白過。
兩人這麼不說話牧也覺得挺尷尬的,就沒話找話聊:「你最近挺好的吧?」
「還行。」蔣北看起來比她自然的多,笑著說:「最近在跟檢驗科那邊的一個女醫生在聊。」
「是嗎?」牧也一下子鬆了口氣,表情不在僵硬,笑著問:「看你的表情,是不是看對眼了?」
蔣北聽她這麼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還行,我們倆對彼此還都挺滿意的。」
牧也臉上的笑意加深:「恭喜你啊,蔣師兄,找到合適的物件。」
蔣北沒說什麼,但臉上的笑意一直沒下去。
過了一會兒又問她:「你跟容律師也很好吧。」
提及容赤,牧也內心一片柔軟,「嗯,他對我挺好的。」
蔣北注視著她,良久才說:「其實我心裡非常清楚,從我見容律師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我已經輸了。」
「第一眼?」牧也問。
她都忘了蔣北第一次跟容赤是在哪見得。
「對,就是我們之前幾個要好的朋友聚餐,容律師中途接走你那次。」
牧也這才有了印象。
「容律師很愛你吧。」
牧也還在回憶著,就聽蔣北又問。
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而且她跟容赤才剛剛開始。
容赤是挺喜歡她的。
但用『很愛』來形容,還是有些過於牽強。
蔣北看她溫吞的表情,頓時失笑,「人都說當局者迷,你是不是都沒發現?」
牧也被蔣北說的一頭水霧。
似懂非懂。
腦海里湧現出一些什麼。
蔣北笑著搖搖頭,「有幸跟容律師見過幾面,但我發現,無論什麼時候……」
「他眼神都在你身上,從未離開過。」
牧也腳下的步子驀然停下。
怔怔的看向蔣北。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急診科門口,此時蔣北已經走了進去。
牧也的內心卻接連掀起一層層漣漪。
這種感覺呼之欲出。
但是目前她被牧博文一家搞得一個頭兩個大,根本抽不出身去想別的事。
尤其是孟慧剛剛那一通電話。
三天時間,她要怎麼搞到這筆錢?
越是不想時間流走的太快,時間就越像飛針一樣過得飛快。
兩天時間過去,依然是沒有進展的一天。
她這兩天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
因為清楚孟慧的性格。
如果她沒能拿出錢來,孟慧可不會客氣,一定會說到做到。
如果讓孟慧打聽到車西辰的地址……
無論是家裡的還是單位的。
要麼去車西辰家裡鬧、要麼去容赤的律師去鬧。
反正她統統都要去鬧上一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