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義迅速上車。
沒做一秒停留,車子揚長而去。
牧也還震驚在剛剛兩人的交談中。
等大腦能夠轉動的時候,溫禾已經回頭與她四目對視。
她身上還穿著何義特意給她量身定做的訂婚禮服,高貴明艷又大氣,但整個人看上去卻更加的狼狽不堪。
看到她溫禾明顯僵住,緩了片刻,忽又笑了,「剛剛我跟何義的對話,你都聽到了對不對?」
牧也看著她,平靜的點頭,「是,都聽到了。」
既然都發現了對方,她也無需遮掩,直截了當的問:「為什麼詆毀我?」
容赤很識趣,這時候突然出聲:「我去旁邊等你。」
牧也突然覺得容赤心很細。
聽他這麼說點點頭。
容赤走開後,溫禾才走近她。
一雙眸盯著她看了許久,像是在回憶,自言自語的說:「你知道嗎?兩年前我們有幸從大本營回到國內,從見到何義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已經在為我跟他的未來做計劃了。」
牧也靜靜地聽著。
她知道,接下來她可能會有很長的一段敘述。
可是她並沒有,而是自嘲的又說:「可是之後的某一天,何義特意為了你過來找我,問我你的人品、你的家世,以及你大本營那段時間的過往。」
她說著笑了起來,眼底卻含著淚,「我當時可慌了。」
「我精心挑選的男人,居然對我的閨蜜有想法。」
柱子後面,把玩著香菸的男人驀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眼底也在那一瞬沉寂下去。
溫禾還在繼續:「所以,我得為我自己爭取啊。」說話時,她蓄滿眼眶的眼淚落了下來,「可是誰知道,最後到底讓容赤給毀了呢。」
她眼淚落下來的那刻,看起來令人心疼。
可牧也覺得她不可憐。
也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反感甚至使用各種手段阻止她跟容赤在一起了。
「怕容赤揭穿你,這就是你害怕我跟容赤在一起的原因吧?」她問。
溫禾哭花了妝容,「我為了自己的幸福,難道還錯了嗎?」
牧也掀起的眸里布滿嘲諷,「你詆毀我還覺得理所當然了是嗎?」
溫禾痛苦的抱住頭:「如果我不那樣說,何義可能連看我都不看我一眼。」
牧也扯了下唇,「所以,你最終得到了什麼?」
溫禾被問的啞口無言。
她是無言以對。
牧也淡淡的收回視線。
隱匿深處的聲線,沒有起伏,聽不出任何情緒:
「溫禾,每個人都有去追求幸福的權利。」
「但這並不是你詆毀別人、傷害別人的理由。」
牧也坐進車子的時候容赤已經坐在裡面了。
容赤還是不理她。
加上剛剛發生的那些事。
溫禾的詆毀跟利用。
牧也心裡頭不是滋味。
她主動說話,悶悶地問:「還生氣呢。」
容赤側頭看她,拉著臉問:「我為什麼生氣?」
牧也剛要說話,手機卻在這時響起,她看了一眼,是醫院的電話,不敢耽誤,直接接了起來。
醫院人手不夠,需要她現在趕過去。
「醫院來電話,人手不夠,我被叫回去幫忙,」她跟容赤匯報,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溫溫吞吞的說:「我晚上回去跟你好好說,行嗎?」
容赤沒說行與不行,車西辰卻已經在往醫院開車的路上了。
將她送到醫院,容赤看著她行走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人他才跟車西辰說:「你回去吧,我昨晚趕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