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明反應迅速地一把拽過旁邊看熱鬧的路人擋在身前,推著那嚇得嗷嗷叫的路人衝進了屋簷下。
他知道白晝的規矩,路人做盾牌位元勤好用多了。
到了屋簷下,確定這個角度白十肆的槍打不到他,嚮明才一把推開那個路人,喘口氣“呸”的一聲吐掉了嘴裡石子。
同時屋頂上傳來狙擊手射擊的槍聲,天空中的無人機群開始快速逼近。
“各位置狙擊手一定要壓住,不惜一切代價擊斃白十肆!今天所有人都不許退,必須要把白十肆留在這裡!”
嚮明說完後,按著耳機換了個頻道,厲聲問:“祁珞現在在哪?”
“向局,祁珞那邊聯絡不上,我詢問過祁家了,他們的殺手也斷了聯,現在祁家也聯絡不上祁珞!”心腹在那頭急急地說。
嚮明眼神一閃,立即一股寒意從腳後躥上了頭頂轟然炸開,一瞬間渾身冰涼。
中計了。
他以為自己是設局的人,原來他才是獵物!
“備車,現在備車!”嚮明朝耳機中厲聲喊道。
離開,他得趕緊離開!
如果這場局還有祁珞參與,那他不可能有一點勝算!
星沉坐在屋脊上,對四處飛射而來的子彈視若無睹,輕輕勾勾手,子彈原路返回,四周一片炸膛的哀嚎聲。
三波後,潮水一般傾瀉而來的子彈停了下來。
該炸的槍炸的差不多了,沒炸的,也不敢隨便開槍了。
底下原本靜坐的反墮胎協會成員,和兩旁閒的蛋疼看熱鬧的圍觀人群,已經在四處響起的槍聲和炸膛聲中作鳥獸散,地上到處是被踩的亂七八糟的蠟燭。
星沉起身,從三樓的屋簷上一躍而下,彷彿一隻從天而降的黑鳥,身姿輕盈地落到了地上。
特勤隊員把嚮明護在中間,低頭彎腰朝前跑,星沉一步步跟在他們後面,像是從地獄來索命的無常。
“攔住他,攔住他!”
嚮明驚慌失措地推著身邊的特勤隊員,沒有了一點平時高高在上的局長樣子。
特勤隊員硬著頭皮前赴後繼地衝上來。
星沉沒有用槍,順手撈過某家店牆邊被遺忘的一個拖把,帶著黑色手套的雙手拿著棍子輕輕一折,小手臂粗的拖把棍子就斷成了長短不一的兩截。
他抬手把短的拖把頭那一截扔掉,閒庭信步一般,迎上了衝過來的特勤。
左一棍子、右一棍子,往兩邊飛的人跟抹布一樣看起來輕飄飄的,落地卻是重重的“嘭”“嘭”聲響個不停。
空中偷襲的無人機一架又一架跟下雨似拼命的往下栽,遠處徘徊的直升機見到這場景直接不敢過來了。
星沉腳下沒停,不遠不近地跟著,嚮明身邊的特勤越來越少。
“那些警員呢,上啊,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上,給我上!”嚮明朝兩旁猶豫不前的警員咬牙切齒地嘶吼著。
警員們也不傻,知道白十肆是衝誰來的,嚮明雖然比起他們的職位是位高權重,但一不是他們的直屬上司,二現在的情況完全就是一邊倒的送人頭。
所以大家只是象徵性的在兩面圍著星沉,躲避著頭上栽下來的無人機,並沒有傻到直接撲上來。
街頭一輛防彈轎車等不及崗亭掀起欄杆,直接撞破欄杆衝了進來,快速的停在嚮明面前。
嚮明如如釋重負,撲上去開啟車門鑽進了車裡。
此時此刻,宋知安就坐在這輛車的後座。
酒吧街上的靜坐儀式剛開始,他就接到上級命令,讓他待在這輛車中不要動,等候護送嚮明。
他上車前,嘴唇都咬出血了,理智還是戰勝了腦中的混沌,拼著讓星沉這輩子都不理他了,把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