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魚心驚膽顫地推他,“宗震……你不要太過分了!”
宗震埋在他脖子裡細細的親。
方魚提氣準備一腳把他踹開,就聽到他突然說了一句,“讓我看看你好沒好。”
方魚腳下停住了,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看什麼?”
“被我弄壞的地方。”
方魚那麼淡定的一個人,都讓他弄了個臉紅,“誰被你弄壞了,你別胡說八道!”
“沒壞?”
方魚實在受不了他了,這語氣平淡的讓人懷疑他是個肛腸科醫生,日常就是讓病人脫褲子。
壞壞壞的,他以為自己是金剛鑽啊。
就算是先天的異變體,他方魚也不是尋常人。
不然那一夜,宗震失控後他就能死床上了,哪還用不著問壞不壞?
“你煩不煩啊!”
宗震堅持伸手去拽他褲子,“讓我看看。”
方魚一腳把他踹了出去,“你給老子滾!”
宗震從地上爬起來,站那裡看著他,眼圈又紅了。
方魚一看他這樣子就煩躁的得不得了,“你又怎麼了?”
宗震站那裡,光看他不說話。
方魚沒辦法,只能好聲好氣地安慰他,“不用擔心,已經完全好了,我體質恢復的快。不然那晚……也不敢由著你發瘋。”
“真的?”
“真的。”方魚轉過身看著放在桌角的食盒,打算轉移宗震的注意力,“我們……”
吃飯吧。
宗震環住他的腰,從身後抵住了他,方魚剩下的話被一口嚥了下去。
“我這些天,一直在想你,瘋狂的想。”
“你站在那裡給大家講案例的時候,我腦中的念頭卻是怎麼扒掉你的褲子。”
“我想看看你好了沒,只有確定你還沒好,我才能剋制住把你按在這裡的衝.動。”
方魚:“……”
這位親,人生不用那麼坦誠。
方魚這人習慣了狡猾,習慣了鑽漏洞,習慣了人性貪婪,最禁不住的就是坦誠。
他嘆了口氣。
認命地閉上眼睛。
算了,誰讓宗震在他這裡,是特殊的那個呢。
這麼多年,唯一的特殊。
疼疼孩子吧,不然等會又要掉眼淚了。
方魚順著宗震手上的力道,慢慢趴伏在了巨大的辦公桌上。
他像一隻自願跪在獵人槍口下的狼,獻祭一般的低下了一直高傲的頭顱。
但他的獵人心腸柔軟,又乖巧聽話。
有了初次就把愛人弄病的教訓後,宗震幾乎對方魚的所有指令唯命是從。
他知道自己不懂的東西太多,在情愛這件事上,方魚依舊能夠當他的教授。
這種客觀條件下,方魚都願意遷就他,願意為他繼續當弱勢的那一個,這說明了什麼,幾乎不言而明。
他現在只想給方魚帶來成倍成倍的快樂。
他關注著方魚的所有反應,或者所有表情。
他討好他,愛惜他,疼愛他。
他珍而重之,終於讓那麼強硬的一個人,心甘情願的軟倒在了他的懷裡。
那一天後,宗震過上了神仙一般的日子。
他紅著眼睛逼的方魚沒有任何辦法,點頭同意他住進了自己的家。
兩人日夜相處。
現在方魚上課的時候,目光往宗震身上一掃,就會知道他有沒有在走神。
如果發現這人走神了,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乖乖坐直認真聽課。
他還把期末成績,幫宗震分級別列出了對應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