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敢保證跟夜神一場大仗過後,神界還會不會存在。
沒神敢出頭冒這個險。
但是就在他們焦頭爛額的時候,星沉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於是一切都不再成為問題了。
從已知的情況可以看出來,當時的傀儡派,戰神和修羅神他們贏了。
他們把一隻錦雞當成鳳凰,成功送上了主神之位。
鸚鵡精看到星沉的反應,奇怪地問:“咱們的主神是天生神鳥鳳凰,這個你都不知道嗎?”
你以前不會是住在樹洞裡吧?
星沉皮笑肉不笑:“呵呵,知道,我還知道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噓,有些話不能亂說的,不要仗著年紀小就口無遮攔,會惹出禍患的。” 鸚鵡精擺出了一副長輩的樣子教訓他,又轉頭看向玹落。
“青魘,這孩子是你帶過來的?這說話的口氣怎麼一點不像你們百妖山的人?”
玹落扮的那隻九尾狐叫青魘。
玹落唇角勾著笑,語氣寵溺,“被我慣壞了,回去說說他。”
“啊,啊?”鸚鵡精兩隻眼睛瞪得溜圓,眼中閃著八卦的異彩,“哎喲喂,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到處都是喜事盈門啊,怪不得呢,我說你一直獨來獨往,現在怎麼帶一個漂亮小孩在身邊。”
玹落微笑著沒說話,顯然是預設了那一句喜事盈門。
星沉面前的茶水喝完了,他把杯子端過來重新倒了茶,茶水溫熱。
杯子還端在他手裡,星沉就把腦袋湊過來,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
鸚鵡精咂著嘴看著兩人膩歪的樣子,調侃道:“原來能開啟你心扉的,要這麼漂亮的才行,怪不得這麼多年一直心門緊閉呢。看來下次的喜宴,要在百妖山吃了。”
玹落客氣地回:“到時一定把請柬送到府上。”
他們正說著話,一眾輕紗薄錦的美人手中舉著托盤,從門口魚貫而入。
一道道珍饈加美酒擺到了客人們面前。
他們兩邊的位置已經坐上了人,宴席開始了,塔裡四方響起了優美的絃樂。
“好戲開場,萬妖窟的歌舞最值得一看了,是別處沒有的。”
鸚鵡精說完,跟玹落道了別,約定有空到百妖山做客,就晃晃悠悠的回自己位置上去了。
如果星沉是第一次來,就會發現這酒宴的長桌擺設方向顯得特別奇怪。
大家不是圍坐一桌,也不是共同向著堂內方便舉杯相慶,而是奇怪的把一張張長長的酒桌放在了巨大的窗子邊上,大家圍著窗子坐,抬頭就可以看到窗外。
星沉當然知道為什麼這麼坐,但他緊緊閉著嘴巴,打定主意絕不亂說話。
玹落是第一次來。
他餘光朝身旁星沉看了一眼,突然側頭過去在他耳邊輕聲問:“寶寶,為什麼要坐視窗,你應該知道吧?”
星沉:“……”
有些話,不是想不說就能不說的。
他曾經在這裡待了三個月,奎齡使出渾身解數留他,把他塔裡能擺出來的好玩意都讓星沉過了目。
這邊的情況星沉非常熟。
酒桌這麼擺在窗邊,是為了方便大家看塔外的演出。
但現在關鍵的問題是,玹落即使沒有來過這裡,星沉也不覺得他會完全不知道大家坐在視窗的原因。
所以,他問出這個問題,想聽到的答案就絕對不是簡單的標準答案。
很明顯,自家師尊還在因為他曾經待在這裡三個月,三催四請的不願回家而耿耿於懷。
“我其實記不太清了,那時候年紀小太貪玩,看到唱歌跳舞一群人喝酒就走不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