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秀此行顯然不是專程為了探訪孫子孫女的笑容而來,她的眼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彷彿攜帶著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輕巧地擺動著手,她招呼著傅秀芹靠近,語氣裡夾雜著幾分迫不及待:“來來來,慧兒,到娘這兒來,我有件事兒想和你私下商議一番!”
見母親這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傅秀芹的眉宇間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疑惑,但好奇心驅使下,她還是緩緩地挪動腳步,接近了母親:“娘,什麼事這麼神秘兮兮的?”
儘管屋內除了她們再無旁人,陶秀秀仍舊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彷彿空氣中都藏著偷聽的耳朵:“你還記不記得,當年為了治官其鳴的怪病,咱們找的那個據說有神通的神婆?就是在哪個村子來著?”
聽到母親提及此事,傅秀芹的臉色頓時變得複雜,她連忙辯解,似乎想要回避這個話題:“媽,您這是哪裡的話!那分明是吸引力法則的運用罷了!而且,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怎麼突然又提起它來?”
陶秀秀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吐了吐舌頭,自嘲地笑笑:“呸呸呸,瞧我這嘴,說岔了。總之,就是那位神通廣大的神婆!”
“我不清楚她的住處,娘,您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傅秀芹的眼神中交織著困惑與好奇。
陶秀秀嘆了口氣,對這個女兒,她向來沒什麼隱瞞的必要:“還能為誰,不就是你那弟媳,傅昱學的妻子嘛!”
一聽說是傅昱學的媳婦,傅秀芹猛然間激動起來,手掌重重拍在桌上,霍然起身:“怎麼了!她做了什麼!難道她對您不敬了?”
“我們這就回去找她理論清楚!我就知道,傅昱學那小子,關鍵時刻總是護著外人!”
傅秀芹回想起當初為弟弟提親時遭遇的冷遇,心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弟弟成婚本該是全家人歡聚一堂、共享天倫之樂的時刻,可宋凝的到來卻像是在傅家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塊巨石。
不僅全家對她的態度冷淡,甚至在婚禮當天她也未能得到應有的重視,還是多虧了傅昱學的好友們才讓場面顯得熱鬧了幾分。
陶秀秀趕緊拉住了女兒的衣袖,安撫著她:“你先別急嘛!她怎麼可能欺負我,我只是心裡不大喜歡她罷了。再說了,我最近發現傅昱學和南湖村的一個女子走得很近,這事兒讓我有些擔心。”
明白了母親的言下之意,傅秀芹不禁驚訝地問道:“真的假的?媽,您這……哪有婆婆給自己兒子物色外室的理兒?”
“哎呀,說話別這麼直接嘛!”
陶秀秀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帶著幾分無奈笑道,“我只是覺得傅昱學可能後悔了,作為孃親幫幫他怎麼了?況且,宋凝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看上去文靜賢淑,可嫁進來這麼久,連一頓像樣的飯菜都沒為我做過,還經常和一些不務正業的人混在一起。前兩天我們還起了爭執,你知道嗎?一個城裡來的,竟然敢威脅我!”
聞言,傅秀芹怒不可遏地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雙手叉腰,怒聲道:“什麼!宋凝竟然如此囂張,傅昱學難道就任由她胡來?”
陶秀秀深深嘆了口氣,眉宇間寫滿了憂慮:“你又不是不瞭解你弟弟,他從小就和我們不那麼親近。夫妻之間的話,哪裡是咱們能比的?人家枕頭邊的風,總比我們的千言萬語來得有效啊!”
“罷了罷了,那些陳年舊事就不提了。趁著小軍和小娟還在學校未歸,陪我到那位神秘莫測的神婆那裡取一樣重要的東西吧!”
母親陶秀秀眼神閃爍,似乎對即將前往的地方既期待又緊張。
“好好好,娘倆一起行動,即刻出發!”
女兒傅秀芹笑著應和,眉眼間流露出一絲好奇與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