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傅素芬顧不得臀部的疼痛,伸手一摸,掌心黏稠一片,定睛一看,竟是雞糞:“哎呀,奶奶!是雞糞!我弄髒了!”
陶秀秀的眼中滿是疼愛與焦急,她連忙彎下腰,溫柔地將孫女攙扶起來,輕聲細語道:“哎喲,我的小心肝,別怕,奶奶這就帶你去清洗乾淨,咱們慢慢來,不哭不哭。”
她的動作輕柔而細膩,彷彿生怕弄疼了這嬌嫩的花朵。
傅秀芹站在一旁,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的衣褲上也未能倖免,沾染上了泥土。
她故作嚴厲,卻又帶著幾分寵溺地數落道:“哎呀,我的大小姐,別再嚎啕大哭了!你正值青春年華,本應專心致志於學業,卻偏偏對美容之事如此熱衷,還偷偷摘取人家的蘆薈,這可如何是好?”
言語間,透露出對晚輩既責備又愛護的複雜情感。
望著這略顯狼狽的場景,傅素芬心中湧起一股悔意,暗自嘆息:真是不該這時候回家啊……
傅素芬反覆沖洗著手上的汙漬,即便水花四濺,那股子異味似乎仍舊頑固地附著在面板上,讓她的心情愈發煩躁。
她越想越覺得憋屈,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於是徑直走到宋凝的窗前,高聲叫喊:“宋凝,你給我出來!嫁到傅家之後,你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陶秀秀見狀,心中焦急萬分,生怕這兩人再次爭吵起來,連忙上前勸解,聲音裡帶著幾分懇求:“別吵了,別吵了,算我求你了,咱們有話好好說。”
然而,傅素芬哪裡聽得進去,她情緒激動,語氣堅決:“奶奶,你別攔著我!如果不是因為她,我會受這份委屈嗎?區幾株蘆薈,對她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為什麼就不能幫幫我?”
說著,她憤怒地捶打著窗戶,力度之大,讓窗戶發出“哐哐”的聲響。
“你給我出來!你們老宋家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以前你在我奶奶面前擠對我,這筆賬我還沒跟你清算呢!還有你那個妹妹,同樣不受人待見,走到哪兒都被排斥,這都是咎由自取!今天你妹妹被排擠得退學了,說不定哪天,你也會被排擠出傅家的大門!”
她的言辭犀利,字字如針,刺向對方的心房。
就在這時,一陣風掠過,門板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推動,悄無聲息地開啟了。
宋凝站在門口,握著門把的手輕輕蜷曲,薄唇微啟,細微的顫抖洩露了她內心的波動:“你說誰退學了?”
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質問。
傅素芬先是一愣,旋即挺直了腰板,試圖用強硬的姿態掩蓋內心的慌亂:“就是說的你妹妹!她被學校退學了!”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桌上散落的書籍,心中不禁生出一絲驚訝——這個女人,竟然在準備考試?
“宋凝,你們老宋家人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材料,現在窮途末路了吧!還是省省力氣吧!”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嘲諷,“我看你妹妹也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人!”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震得空氣都為之一顫。
傅素芬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臉頰上已留下了一道鮮明的掌印,她愕然失色,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宋凝拍了拍手,聲音冷靜而堅定:“我記不得何時曾擠對你,但如果你膽敢對我或我的家人有任何不敬,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這一巴掌,響亮而有力,聽者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憤怒與決絕。
傅秀芹連忙拉過侄女,望著她臉上那鮮紅的掌印,語氣中充滿了責備:“宋凝,你太過分了!”
傅素芬淚眼婆娑,情緒失控,張牙舞爪地威脅著:“我和你拼了!你竟敢打我!”
然而,她的攻擊全被傅秀芹擋了下來,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