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紜近乎慌亂的,嘴裡喃喃“項鍊,我的項鍊”
鬱臺從旁邊抽屜裡取出一條項鍊。
那項鍊款式簡單,貝殼式的吊墜,但鏈子和貝殼的材質卻是已經換了。
這是陳哥在甲類黑洞時,收穫的隕鐵,而那鏈條和貝殼樣式的都由他親自熔鍊而成。
林紜拿起細細看了一番,“呼”和妹妹的照片還在,將項鍊握緊放在胸口處,幸好。
在林紜剛想開口的時候,鬱臺抬手止住。
“就算和我沒什麼話要說,但謝謝已經說夠了”
林紜聽後微微一愣,有點想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一著急又扯到了傷口。
鬱臺無奈,“小心些”
似是看出嚮導的不自在,待在這裡也不好了。
“你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林紜這次沒吭聲,鬱臺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房間內頓時只剩下林紜一個人。
沒一會兒房間送來飯菜,都是些清淡爽口的早餐。
那幾人也不說話,擺完就走,倒也省了林紜再開口了。
她抬頭看了眼對面電視牆邊的時間,已經9點了。
她現在身體虛弱的動一下都困難。
雖然不確定準確時間,但也已經近年末了。
她和妹妹還有朋友約好的,過年要好好的聚一聚,可拆線還要再等10天,還來得及嗎?
她刻意不去想常仁的事情。
今天嚴苛如常來到病房門前,從玻璃門外看見了林紜正在顫顫巍巍的下病床,她醒了。
看到此,顧不得直接推門而入,大步走到了林紜身前。
她有點恍然“嚴苛?”
“是我”嚴苛半傾身,輕扶著林紜。
林紜有些頗為不自在,因為她現在想要去衛生間,自己嘗試也只是剛剛下地,再次扯的腰間一痛。
但人有三急,林紜實在已經難忍了。有些不自然的說道:“衛生間”
嚴苛抿了抿唇,扶著林紜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了衛生間門口。
“好了好了,我自己去”
但嚴苛的眉毛輕挑,林紜移開目光。
“我在外面候著”
林紜感覺頭都大了,離的這麼近,不就聽到聲音了嗎?!
“要不你先離的遠點吧”
她雖然受傷不輕,但她要臉啊。
“此醫院有專門隔音裝置,哨兵在這裡一牆之隔也聽不到的,放心”
林紜緊了緊手,妥協了。
都死過一回了,還怕這個?
但她進去後才想起,自己傷口在腰間,左手半廢,只有右手可以動作。
艱難的解決後,就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了門口,嚴苛攙扶著她躺回病床。
“麻煩了”
林紜覺得今天一天,自己要把一年的感謝都要說完了。
“沒事,你……”嚴苛眼神閃了閃。
“嗯?”
嚴苛閉了閉眼,還是改口道:“你同組的一位嚮導很擔心你”
林紜眨了眨眼睛,“李臨?”
“似乎是的,昨天勸下了,或許該讓他來看你”他斟酌開口。
“可以的,我一個人待著也是待著”
嚴苛聽後拿出手機給胡科發去了通訊,位置傳送。
附語:帶那位嚮導來,直接在護士臺查詢099病房
沒多久,手機嘟嘟一聲,收到了回覆。
“林紜,那人被帶走了”
林紜聽後頭都沒抬一下,只“嗯”了聲算作回覆。
“我知道”
嚴苛沉默,他也是後面才得知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