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隊人聞言更覺詫異。
內裡工廠內的人應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是人類模樣且還會與進化者交流。
他們不禁多問的一句,“除此之外呢?”
“沒了”
在空氣牆內的工廠迴圈了二十六次,回回得到的回覆僅有的幾句話只有那四個字,而最後說出的那句話。
林紜輕撫後背上的疤痕,頓了頓。
“在我離開時,還有一句話,他最後還說了一句,他在等一個人”
“是誰?”
“等我細問時,他就改為重複這一句話了”
雖然這位嚮導告知的模稜兩可,但也是盡力為之,其他人並未再詢問,足夠了。
只是在等一個人?
歲沽在一旁聞言有些若有所思。
梁山清不禁思忖,若是在裡面碰到的,想來是在所屬公司內的工作人員。
會是誰呢?
顯然嚴苛也想到了這一點,這幾支隊伍裡只有他們三人所屬公司在這堵牆體後。
他後續用喪種的血液來打破牆體,更多是誤打誤撞的成分。
來時車上的人員告訴他們,這裡面有一絲迷惑心智。
只是這裡經歷的一切太過逼真了些,不像迷惑心智,反倒像是……幻境。
似是而非,身臨其境。
他們透過喪種汙血可恢復意識,在此之前的實踐行動時從未遇到過此種情況。
可若是這黑霧區域內的動植物喪種也是這幻境組成的一部分呢?那便說得通了。
“好了大家,我提議,現在幾近夜晚,不若今晚休整,那群喪鼠被逼回,短時間內料想不會出來興風作浪,明日進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為何不今晚直接一鼓作氣?”
“從恢復記憶到現在能力已然極限,先自行小隊進行疏導,養精蓄銳。”
“這……”
眼看這人還想再說什麼,身旁的人拍了拍肩膀,只得作罷。
的確,恢復記憶後無時無刻不緊繃著,早已強弩之末,這人初心是好的。
很快各小隊陸陸續續上樓後,單獨盤旋一處角落。
林紜剛被嚴苛扶著靠坐在一處牆角。
上來時,攙扶著自己,她是胳膊被傷了,不是腿廢了,這人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可她卻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她從來不擅長說傷人的話。
傷口經過簡單的消毒清理包紮,現在只隱隱泛著疼痛,胳膊抬起時也有些無力,希望之後不會拖後腿。
“我的雙刀呢?”
嚴苛靜默一瞬,起身去剛才包紮的桌子邊將雙刀拿了回來。
雙刀重新放置自己手側,林紜啟唇道對嚴苛了聲謝。
用手摸了摸刀身,這兩柄短刀自己用著格外趁手,以後也可以隨身攜帶。
而自己只是傷了手臂,比之從前輕了何止一點,就這樣成功活了下來。
林紜注意到刀身很乾淨。
“你……”
見林紜看著雙刀出神,嚴苛抬手輕撫著她的烏髮,被血液沾染的髮絲此刻看上去很是凌亂,但自己未恢復記憶時醒來還是格外憂心向導。
直到徹底見到人,這顆心才安定下來。
眼前有人影閃過,梁山清靠坐在嚮導的內側,而嚴苛發覺那人的動作後,已然靠坐在外側。
吳佳剛才看他們好好的,見狀不由得移開視線。
那兩位哨兵心思即使未言明,但皆浮於言表,並無遮掩之意。
“嚴苛如接引那日一樣,如此的……”
立秋一時反而想不到好的形容詞,就這樣生生頓住。
“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