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的門和窗戶都欠著縫,大大小小的眼睛亮晶晶的。
無數眼睛裡,卻都有種奇特的表情,糅合了緊張期待和興奮。
打啊,快打啊,我還等著看戲呢。
都不是好東西,打死一個少一個。
即便在暗中觀察,即使心裡無數小九九,這些人大氣不敢喘息一下。
他們並不是單純在躲修仙者和土匪。
而是躲著龍虎幫,躲著辛金龍。
在曹七量帶人進城之前,龍虎幫就將街道肅清了。
這時候誰敢在大街上,那就是龍虎幫的敵人,就要挨幹。
地上還躺著幾個沒聽到風聲的倒黴蛋,就是因為沒及時離開街道,被龍虎幫打到半殘。
這些平民平時日子夠苦了,奈何壞人太多,活著時刻都戰戰兢兢,心裡都憋著一股怨氣。
打吧,打的天翻地覆,到頭來也是狗咬狗一嘴毛。
最好都死光光。
曹七量把土匪引進城,不管什麼原因,,他的好人緣已經敗光了。
城裡人認為他和金木兩位供奉是一丘之貉。
兩方人馬對峙,氣氛劍拔弩張。
張彪走上前,拱了拱手,“辛大哥,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搶佔地盤的,在張三仙師的引導下,我們已經棄惡從善不做土匪了,進城是拜進楚家,當家丁謀生,我們只想過太平日子,沒有和龍虎幫作對的意思,進城以後,每個月的份子錢,會按時按量上交的。”
“哈?你長得像個狗,真特麼不會說人話啊。”辛金龍語氣囂張,咄咄逼人道:“上交份子錢那不是理所當然的麼,還有,誰是你大哥,我是你爹,不對,就你這狗樣,叫我爹我都不樂意。”
張彪臉色鐵青。
他平時在二龍山也算個人物,逍遙自在,除了寨主和特定幾個人,沒人敢跟他大呼小叫。
自從跟了仙師,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被人這麼指著鼻子辱罵,奇恥大辱,士可忍孰不可忍!
身邊的張猛的手已經探到匕首,兄弟受侮辱,他很生氣。
只要仙師開口,乾死這幫鱉孫兒!
二龍山雖然是一群蝦兵蟹將,但蝦兵蟹將也是有膽量。
辛金龍摳了摳鼻孔,手指一彈,帶血的鼻涕嘎嘣彈在張彪臉上。
“叫聲爺爺聽聽,我的好孫兒,你若叫的真誠,說不定老子一高興,就讓你們留在城裡了。”
龍虎幫的人鬨笑起來。
“辛老大對孫子好著呢,快點磕頭認爺爺,機不可失啊,死土匪。”
“老大今天多了個大孫子,真是一件大喜事。”
這些人是懂得拉仇恨的。
張彪咬牙切齒:“別太過分!”
辛金龍:“這就過分了?不光你叫,他們都得叫,那個修仙者也不例外,若是多個修仙者兒子,我這輩分一下就起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彪攥緊拳頭,咬牙道:“侮辱我可以,但不許侮辱仙師。”
“仙師?哪裡有仙師,我只看到一堆狗屎。”
“大膽!”
張彪三步並做兩步,抽出短劍,刺向辛金龍胸膛。
劍尖割在巴掌大的護心毛上,就像割到了鋼絲球。
“小逼崽子,真敢動手啊,去你螞的!”
辛金龍反手一斧子。
張彪就像斷線的風箏飛出去十多米遠。
辛金龍用的是斧子側面,破壞力絲毫不弱於斧刃。
張彪整個身體都被拍扁了,骨頭寸斷,僅剩下一口氣。
張猛見兄弟被打,眼睛瞪得渾圓,甩開膀子就衝,要為兄弟報仇。
辛金龍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