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什麼打你麼？”小頭領問道。
大奶奶捂著腫脹的臉，慢慢搖頭。
她已在心中覆盤剛剛說過的話，沒有一句話對兵爺不敬，也沒有一句逾越了身份。
除了……
除非，是因為那三人。
大奶奶目光閃動，表情糾結，彷彿不願相信這個猜想。
小頭領勾了勾手，“站起來，我跟你細說。”
大奶奶聞言，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湊到小頭領面前，“說就說嘛，也用不著打人，人家還靠這張臉吃飯呢。”
“啪啪啪啪啪啪啪。”
小頭領左右開弓。
老鴇子連捱了十幾個嘴巴子，整個人被打懵了。
還來？沒完了是不，當老孃的臉是鼓麼？
小頭領打完，問他身後的那些同僚：
“這老孃們狗眼看人低，你們說該不該扇。”
身後人齊聲回答：“該扇！”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大奶奶又雙捱了一頓嘴巴子，懵逼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癱倒在地，不願再起。
起來也是捱打，不如老實倒著。
“你打我？”大奶奶進行道德攻擊。
“打你怎地？”
“你忘了是誰教你那些床上的門道了？”
“哦———一”
身後一片驚歎，還有這層關係？大哥牙口是真硬，下手真狠。
小頭領臉色微紅，我不要面子嘍？
大奶奶乘勢追擊：“好小子，當初你在老孃胯下怎麼沒這麼威風，跪舔的人是誰？老孃的腳為什麼這麼白，你說，是不是因為你的嘴和舌頭？”
“哦————”驚歎聲再起。
大哥會玩啊！
小領頭補了一腳，臉紅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在救你啊。”
大奶奶哇一下哭了，哭得梨花帶雨，“救我？你踏馬快打死我了，豬後丘都沒老孃現在的臉胖，你還說你是救我。”
“我打你就是救你，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不該惹的人，誰？”
“你要揭發的那三人。”
“楚家姑娘帶的那兩人？”大奶奶突然不哭了，事到如今，多少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沒想到自己挨扇，真是因為對那三位出言不遜。
果然！大奶奶心底涼涼。
她縱橫這條街數十年，早就練就一雙火眼金睛，一打眼就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
只怪那黑衣女人太漂亮，女人善妒的心佔了上風。
又怪那男人氣質太過平平無奇，穿著又普普通通，根本不像有後臺的人。
“他們是什麼人？”大奶奶問道。
小頭領道：“天上的人，在瑤光城沒有人能招惹他，你這當雞頭的更不能。”
小頭領沒有直接說明，跟老鴇子談城中大事，就跟和二傻子談兵法一樣。
大奶奶何等聰明，態度緩和下來，“你打我真是為了我著想？”
小頭領點點頭，“我這是故意給他看，你可知折在他手裡的人有多少？”
大奶奶嚥了口吐沫，胡猜一個數，“五個？”
小頭領冷笑：“真要算起來，五十個只是個零頭。”
大奶奶渾身顫抖，今天真是和死神擦身而過。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對捱了無數嘴巴子，大奶奶心中只有感激。
小頭領想了想，臉紅道：“因為我們是純愛啊！”
“嘔～”後面一個小夥子連忙擺手，“老大，不好意思，午飯吃壞肚子了，絕對不是因為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