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軍的騎士們在列車的左右隨行,為列車保駕護航。此外,從11號車廂到18號車廂總共塞了300名第1禁衛旅的火銃兵。
1號車廂與2號車廂是貴賓車廂,3號廂到10號廂都是普通車廂。此時這8節普通車廂裡坐著不少王公貴族和高階官員,還有不少應邀而來的富商,其中平均每個普通車廂能容納30人。
這時候玄機公主魚幽薇在2號貴賓車廂的角落裡吹奏尺八,康寧和安樂的兄弟姐妹們也都在2號車廂。文月、令月、宛月這仨丫頭也在2號車廂裡跟她們的兕子姑姑李明達玩鬥地主,旭輪和顯哲就在稍後的座位上隔著玻璃窗眺望著車廂外的風景。
不知過了多久,這列蒸汽列車已經進入華陰縣的地界。
窗外的景色看膩了,李旭輪和李顯哲也湊到姐姐們那裡,加入了紙牌遊戲的行列。李下玉和自己的駙馬玩起三國殺卡牌遊戲,而李貞順乾脆就跟魚幽薇一塊兒學習吹奏尺八。李上金這漢子因為暈車的緣故,就躺在座位上休息了,反正這椅子夠寬。整個2號車廂裡只剩下李忠與李孝呆呆地望著窗外。
此時,1號貴賓車廂內,聖文皇帝與天策鎮國長公主坐鎮於此,劉仁軌、許敬宗、張文瓘、戴至德、上官儀這五名宰相以及李晦、王方翼等六名大將也擠在這裡。
此時列車以45公里的時速賓士。王方翼和楊胄但看著外面的參照景物,完全能感覺到這車速之快。
楊胄說道:“剛開始那些錦衣衛騎馬還能追一會兒,但是這寶貝鐵疙瘩太厲害了,一直跑個不停,結果現在沒有一個錦衣衛能跟得上這列車了。”
王方翼轉過頭一看,無意間看到李康寧和李安樂在鬆軟的座椅上依偎在一塊兒打著盹。於是乎王方翼便回過頭說道:“楊兄,小聲點,別吵醒了聖人和輔國殿下。”
楊胄也回頭一看,於是就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此時李晦湊了過來說道:“正因為如此,第7軍團和第8軍團以及洛陽的官軍人馬已經預先調動了起來,在鐵路沿線分批駐紮,輪流護衛。”
“現在就快潼關了,照這速度,太陽還未落山就能抵達洛陽了。可謂日行千里,真不愧是鋼鐵瑞獸啊!”劉仁軌望著窗外感慨道。
鄭仁泰道:“日行千里以上呀,這還是帶這麼多人員和行李的情況下。”
上官儀憨笑道:“這回閻閣老沒來,真是太可惜咯。”
“那肯定是劉僕射不厚道啊,把自己的工作都推給閻僕射了,對不對?”張文瓘戲謔道。
“哪能啊?那是讓賢,賢者多能嘛。”劉仁軌辯解道。
聽到劉仁軌這麼一說,許敬宗和戴至德都表示無可奈何。畢竟他倆都很瞭解這劉仁軌的脾氣。軍旅出身的宰相往往就是有點可愛,有點喜歡耍賴。
此時猶如兩眼放光似的楊胄認真分析道:“我估計了一下,如果這樣的鐵路能鋪設到碎葉城,那麼按照晝夜不停歇的速度,每天走800公里,五天內抵達碎葉城。動用十幾列這樣的列車從長安出發,便能在六天之內將上萬兵馬運到碎葉城,十天內往碎葉部署一個常備軍團!”
就在楊胄發表看法之時,一段懶洋洋的聲音飄了過來。
“哎呀,運力暫時沒那麼高啦......即便機車和車廂的產量充足,還得考慮馬匹、軍糧、飼料、淡水、火炮和彈藥的運輸,以及每天列車出發的次數限制。這麼一算,要把一個軍團從長安投送到碎葉城,差不多至少得半個月。”李康寧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眼睛,“這還是第7軍團的炮兵只使用1.2噸的新式野戰炮的情況下。當然,楊將軍你別灰心,鐵路運力的提升潛力還是非常大的,鐵軌品質和火車效能可以繼續改善。”
話雖這麼說,但幾位大將都明白一點,那就是,這個時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