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淚來……
另一邊幾個回合後黑衣人倒地一片，帶頭的見大事不妙，趕緊撤退，被林瑤一刀貫穿前胸，直直插到樹上。
林瑤跑向林二牛短短的一段路，彷彿用了一輩子之久。
林二牛看向林瑤：“阿爹……這一次沒有窩囊。”
林瑤眼裡噙著淚，拼命點頭，喉嚨像是被堵住了般難受。
“阿瑤，昨日我夢……見了你阿孃，還有……英子，若有來世……阿爹，會保護……好你們……不會讓你們在……在受委屈。”
林瑤眼淚奪眶而出：“阿爹，若有來世我一定要被阿爹保護，還做阿爹的女兒。”
林毅跪地哽咽著：“阿爹。”
“阿毅，阿爹不能……看著你……娶妻生子了，幫阿爹照……照顧好弟弟妹妹……”
“阿爹放心，兒子一定會照顧好她們……”
林二牛看向林霄，喃喃道：“大哥，等等我……”
伸出的手落了下去，面帶微笑閉上雙眼……
“阿爹，不要……阿爹……”
“阿爹……”
“阿爹……”
“五哥……”
“老五……”
老夫人和老將軍、杜老夫人聽見動靜看過去。
老夫人癱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像是抽走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霄兒……
淮兒……”
最後暈倒在杜老夫人懷裡。
等桑老怪解決掉山腰上的黑衣人趕過來時，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即便是機關算盡卻還是這樣的結局。
老將軍看著桑老怪朝他笑了笑：“老桑，接下來的路就要拜託你了。”
桑老怪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會把他們平安送回北陵關。”
老將軍：“我……相信你。”
桑老怪：“不只他們，還有你……”
老將軍點點頭，看向林瑤道：“阿瑤……”
林瑤此刻臉上淚水與鮮血融合在一起，抬頭看向老將軍，趕忙跑過來。
“祖父，你怎麼樣？哪裡受了傷？”
林瑤焦急的上下打量著。
老將軍握住她的手：“阿瑤，祖父戎馬一生，時常會想你若是男兒必定會在這天地間肆意生活。
不過女兒也沒關係，想做什麼就去做，祖父知道我家的丫頭不會錯。
裴恆以為得到鎮北軍兵符，就可以將鎮北軍收入囊中，黃毛小兒異想天開……
只要我們林家有一人在，鎮北軍就不會屬於他一個人。
阿瑤記住……回麟州後，將軍府書房桌案下，左數第三塊磚下，有祖父的印信，拿著它去北陵關軍營。
祖父將鎮北軍交給你，也將林家交給你，還有清婉……她是我和你大伯最大的遺憾，你要照顧好她。”
“祖父……”
“聽祖父說，祖父怕是熬不過去這一關了，更無法看見我的孫女馳騁沙場，答應祖父帶著鎮北軍走向更遠。”
“我答應祖父……”
答應祖父……我會帶鎮北軍走的更遠，不惜豁出這條命，我也會踏平皇城手刃裴恆，挖出裴家歷代君王的棺槨丟進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