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金牌通行令？！我都好多年沒見過了。”
“我剛打聽到的小道訊息，是今天才發放的，本來還想問是誰，這下倒是不用再費心打聽了。”
“好傢伙，這人身家得多少啊？瞧著年紀也不大啊。”
原本阻止完鬧事，就準備撤離的黑影子，在見到金牌通行令後，瞳孔有一瞬間的放大，隨後立馬恭敬的低頭。
“客人請隨我來。”
對於金牌通行令的出現，原本還有些忐忑不安的攤主，見此，也沒有拒絕私聊的邀請。
實在是，也不容許他拒絕。
蔚風塵是個很有分寸感的人，並沒有跟著沈梨蘇走，而是讓她談完再來找她。
至於她之前想買這玉雕，純粹是誤以為真品，現在也不打算要了。
“二位，請。”
黑影子將沈梨蘇和攤主帶到專屬談判間後，便關上了門，同時守在門口，以防有不長眼的人打擾。
一進入談判間，沈梨蘇便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週圍佈置。
四周不透光，唯一的光源只有茶几上的一盞小燈，旁邊還放了熱騰騰的茶水和點心。
兩張復古又奢華的木椅擺在中間，營造面對面談判的氛圍。
當他們背靠椅子的時候，便可將身形隱藏在黑暗中，倒是極為符合鬼市交易的習慣。
“愣著作甚？坐吧。”
沈梨蘇怡然自得的走向其中一把木椅，見她無事，攤主也稍稍放下戒備，走向對面。
“老闆，您、您找我有什麼事？”
還是第一次進入談判間，攤主難免有點緊張，說話也磕磕巴巴。
“別怕，我想問你，這玉雕，是誰做的？”
開口就是重點，對攤主而言，更像是暴擊。
他立馬緊繃著身子，在意識到自己也戴了面具，沈梨蘇並不能看到他的模樣後，又鬆懈了兩分。
“我、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我曾在豐城的四季拍賣會上見過類似的手藝，不過對方打著蘇瑾的名號，所以我很好奇。”
蘇瑾？
這個名字，但凡是學玉雕的，都聽過一二，攤主卻只是疑惑的搖了搖頭。
“抱歉，我真不認識什麼蘇瑾，我也說了，這是贗品，我只想賺點錢。”
看得出，攤主並未說謊，沈梨蘇又換了個問題。
“既然如此，這玉雕，你是從哪裡收來的？”
“鄉下，一個小地方，我不記得了。”
怎麼說呢，攤主確實是個實在人，連謊都不會說。
他以為自己斬釘截鐵的回答，會讓沈梨蘇相信，實際上卻是漏洞百出。
按照他的回答，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鄉下，隨後加了個形容詞是小地方。
如果真不記得，他第一句應該是表明他記不清地方，但一般都是在鄉下那種小地方收來的，因為他沒有更多的錢去收購這些物件。
“既然如此，你這東西也不算見不得光，但你卻浪費每月一次的機會，進入鬼市，只為賣這一樣東西，你覺得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