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的形體模糊,此刻它像是返本歸元了,不復鼎身,而是重現出玄黃母氣源根,在聖體演化而出的異象天地中流轉,令之從虛幻走向真實,隱隱約約像是一座仙域濃縮在這裡。
而這片仙域中,還有若有若無的數百個符文隱現,讓葉凡一時間都恍惚了——這是他這些年來的堅持,一直在鼎中嘗試銘刻自九龍拉棺裡得來的數百字經文,雖然一直以來似乎都沒有什麼效果,但他也不曾放棄。
直到此刻,符文曇花一現般出沒,讓葉凡都驚疑,儘管十分的出乎意料,但是情況在往好的方面發展,讓他生出一股極度強大的感覺,是從身到心的飛躍,可以打破蒼天、粉碎星海!
五大秘境在共鳴!
血戰之中,葉凡的靈覺極度的敏銳,他本能間捕捉到什麼,那些符文似乎與人體五大秘境有某種怎樣深層次的聯絡,就彷彿是……同出一源!
這種感覺來得毫無徵兆,也毫無依據,但他直覺便是如此。
就在這樣直覺萌生的一瞬間,葉凡的心一下子靜了下來,像是進入了某種道境,無憂無懼,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遠去了,只有他一人獨立,超脫在世外,不染紅塵。
哪怕前方正有一尊天鵬殺來,展開殺生大術,他亦是這般超然,似乎跳出了生死恐懼的迷障,覺悟了。
“這孩子有慧根,有佛性,的確應入我佛門……”
就在葉凡發生變化的那一剎那,老和尚肩頭的雀鳥動容,沒有了先前那對老和尚所作所為的嫌棄,覺得太不靠譜。
她本是驕傲的,身為一尊準帝,放眼整個佛門歷史這個層次的人物都不算多,她能排的上號。
儘管剛成準帝就被鎮壓,被自在王佛剖腹而出,反手打趴下了。
但在後來了解了這位猛人的真實根腳和成就後,她服氣了,覺得栽在這樣的人物手中實屬正常,可以接受。
可在今天,自在王佛忽然神神秘秘的離開了西漠,言稱要“天降大任於某人”,宇宙興衰皆繫於一人之身……等等等等,怎麼誇張怎麼說,讓孔雀佛母半信半疑。
這宇宙哪有什麼天命之子?
尤其是到後來,自在王佛還對一尊年輕的聖體強買強賣,強行送出一本名為《三藏佛法》,實為無字經書的東西后,她就更覺得荒唐了。
直到此刻。
“神禁!他竟然踏入了神禁,而且似乎一下子走出了很遠……”
孔雀佛母很失態。
“正常。”
老和尚臉上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笑容,“神禁只是一個開始,而不會是他的終點。”
“他跟兩個無上層次的大人物有交集,是相似的花,是道統傳承……表現出特殊才是合情合理的。”
銅棺主,荒天帝……這哪個是善茬了?
他們的影響和經文匯聚到一個人的身上,那這個人必然會表現逆天,升級如尿崩,悟道若等閒。
尤其是如今。
九龍拉棺被啟用了,發生了不同尋常的變化,葉凡首當其衝,就像是天命之子被啟用了天命!
雖然說,這種天命並不包括在路邊隨便一腳就踢出一塊仙金,動輒低頭撿到神源等等,但是用在修行的領域,會有非同尋常的敏銳靈感悟性,於不可能中創造奇蹟,打破常理。
因為他冥冥中就存在一種“視角”,立身絕巔去俯視修行路,總能指引自己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他可能走的慢,但不會走錯路。即使錯了,也能輕鬆修改回來。
在另一條時間線上,葉鳳雛能成為第一尊證道成帝的聖體,突破聖體這種體質的桎梏,在金烏大帝鎮壓宇宙的情況下成帝,大半是因為此。
要知道,這很困難!
想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