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旁邊的位子。
鄭少庭淡淡開口:“江律師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江燼寒優雅坐下,頗為閒適:“鄭先生也是朗朗人物,在下佩服。”
兩人話語間頗有些火焰味兒。
鄭少庭微微頷首,從貼身的口袋中拿出一張紙展平放到桌上。
“鄭某今日不請自來,多有唐突。實在是有件急事想請江律師幫忙。”
“請江律師幫忙找一下紙上這樣東西,事成鄭某願意出五百萬當做酬勞。”
五百萬?
一旁的江成宴吃了一驚!
什麼東西這麼值錢?
他忍不住過去檢視,看清紙上的東西后他又愣了。
這是什麼?
江燼寒倒是不著急,喝了口茶後才幽幽接過紙檢視。
他忍不住皺眉。
這似乎是一個手稿的影印件,或許是因為時間太久,稿件受損,上面畫的東西很多細節都已模糊。
可光看這輪廓,他總覺得眼熟。
到底在哪見過?他想不起來。
鄭少庭挺客氣地說:“這是我姐姐二十年前親手為女兒設計的,想拜託江律師幫忙找一下它現在的主人。”
江律師面色淡淡地看著那張陳舊圖紙。
連鄭少庭這樣的人物都找不到,可見這事並不好辦。
但江燼寒最近手頭確實緊張。
前兩天他剛跟李總單方面毀了條約,正需要一筆不小的賠償款。
這送上門的生意沒有不做的道理!
糾結了沒多久他就痛快地應下!
鄭少庭得到滿意的回覆便沒再多停留,道了謝後就離開了。
江成宴親自送,江燼寒卻坐著未動。
他狠狠瞪了兒子一眼,轉頭跟了出去。
江成宴替鄭少庭開門,頗為熱情:“鄭先生慢走!日後常來做客!”
鄭少庭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而後微微點了下頭,彎著腰上了車。
一溜兒黑色車子緩緩開走。
江成宴終於鬆了口氣。
返回大廳,他冷笑著看著兒子:“行了長本事了!啥玩意兒都敢接?你就不怕到時候找不到東西,那鄭少庭跟你翻臉不認人?”
江燼寒雙手插兜,一副不以為意的態度。
文姨一直守在後頭沒敢出來打擾貴客,聽到父子二人爭吵她出來了。
“成宴,彆著急,燼寒他已經長大了,心裡有分寸!”
文姨的話向來有用,江成宴也不想折了她的好意,接過她手裡的茶喝了兩口。
文姨很開心地笑了下。
江燼寒轉過身來,頗為恭敬地開口:“謝謝文姨。”
文姨受寵若驚,慌忙擺著手說:“別這麼客氣,都是一家人!”
江成宴見她這麼慌張,有些心疼,他拉著她手坐到身旁:“你跟他客氣什麼,他就是順當太久了心高氣傲,非得摔個跟頭才知道疼!”
江成宴心裡始終對這個溫潤的女人有些愧疚。
嫁給他這兩年,她一直本本分分,家裡也被照顧得很好。
可江成宴心裡只能裝下一個人,即便她已經不在了,他也容不下別人。
他只能盡力在其他方面彌補,比如對她的親生女兒文芮特別的寵愛。
文姨感動,眼睛微紅。
她知道江成宴的心不在她身上,可能嫁給他已經知足了。
而且,除了真心,他已經做的夠好了。
她挺幸福的!
江燼寒也十分尊重文姨,畢竟她在父親最失意的那兩年一直陪著,開導他。
沒有文姨,恐怕父親會直接隨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