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五人專家組落地渝市。
江燼寒親自到機場接機。
到達醫院,幾人茶都沒喝一口,直接去了會議室會診。
前前後後,江燼寒一直陪著,一直到確定手術方案。
VIp病房,沈梔夏睡了約莫兩個小時才醒。
陳特助受江律師交代,一直在旁守候。
見她醒了,陳特助挺熱情:“沈小姐,江律師讓我告訴你,伯父的手術方案已經定下了,明天一早就能手術!”
沈梔夏很詫異,同時又特別感動。
她客氣地跟陳特助道了謝後,詢問江燼寒在哪。
陳特助壓低聲音:“江律師在二樓輸液室呢!”
“他的病還沒好?”沈梔夏有些意外。
陳特助點點頭,本來還想多說一些,但她又覺得上司的感情生活不好插嘴。
沈梔夏下床匆匆洗了把臉,拜託陳特助去買點吃的帶過來,她自己先去了二樓。
凌晨的輸液室人不多,江燼寒一身矜貴地坐在那,一手打著點滴,一手拿著手機處理工作。
沈梔夏在門口看了好一會,感覺心裡的城牆在慢慢瓦解。
她垂下頭,慢慢地走到他身邊坐下。
江燼寒放下手機,側頭看她一眼:“醒了?”
他的聲音沙沙的,透著疲憊。
沈梔夏有點心疼,輕輕恩了一聲,遞上一杯溫水。
江燼寒接過來,一口喝掉。
沈梔夏訕訕的:“江燼寒,謝謝你。”
江燼寒收起手機,盯著她,眼神赤裸裸地有些風流:“夏夏打算怎麼謝我?”
沈梔夏猜到他想要什麼。
那事兒經歷過兩次,沈梔夏多少知道他那方面需求挺多。
她紅臉咬著唇。
他們之間才經歷一場不小的爭吵,自尊讓她不要輕易服軟,可情感卻說這個男人已經做得夠好。
她受人恩惠,總不能什麼也不給。
左右,兩人都是單身……
安靜的輸液室裡,沈梔夏聽到自己的清淺聲音。
“江燼寒,我們再試試……”
江燼寒目光深深地盯著她。
他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麼,無非就是覺得欠他人情,絞盡腦汁地想要償還。
他覺得兩人的關係有些脫節。
似乎不管他做什麼都會被當成一份恩情,時不時地在賬本上記一筆,然後想法兒還清。
可他做這些並不是想要回報。
他只想對她好,讓她心甘情願地依賴他。
兩人沒有說話,氣氛卻莫名緊張。
恰好這時點滴打完,護士上前來。
他伸出手,護士手法嫻熟地拿掉針頭和輸液管。
江燼寒輕輕起身,神色比之前冷硬了點。
他說:“沈梔夏,你還是不信我。”
沈梔夏沒有說話,低著頭,小臉蒼白。
江燼寒突然彎腰,湊在她耳邊,語氣有些惡劣:“要不晚上來一次?就當還恩了,嗯?”
說完,江燼寒起身。
他打算出去抽根菸。
拿出煙盒往外走時,一隻纖細手臂輕輕拽住他的手。
緊接著,底下傳來她柔弱甜糯的聲音——
“江燼寒。”
江燼寒垂眸看她。
沈梔夏正仰著頭,瑩白小臉透著委屈和無措,可眼裡竟是心疼。
她糯糯地說:“少抽些,對身體不好。”
江燼寒心頭一軟。
喜歡她,就會心疼。
他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秀髮,聲音啞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