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夏被嚇一跳,可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溫姐的話才出口,只聽砰的一聲,不知是誰突然關上了門!
沈梔夏回頭看了眼門,那一刻她確實有片刻荒神,
但她知道此時萬不能露怯。
她慢慢回頭,望著眾人,聲音清冷冷道:“光天化日,你們如此行事,不怕觸犯法律嗎?”
那五個男人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好一會,陳劍才擦著眼淚說:“沈小姐有所不知,這家餐廳是我開的……”
沈梔夏驚楞,臉色不受控制地凝重。
也就是說,即便做了什麼,他有足夠的時間和條件銷燬所有證據!
沈梔夏多少能猜出,這幾個人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陳劍笑了,眾人都笑了。
溫姐聽到這句話,直接癱在座位上。
刺耳笑聲中,只聽又一聲脆響!
沈梔夏突然拿起身邊的酒瓶打碎,將尖銳的玻璃對準自己的頸動脈。
她用一種誓死的語氣說:“你們如果敢動我和溫姐,我立馬就死!”
眾人只是被她最初的動作嚇了一跳,但很快神色又恢復玩味。
他們根本不信。
他們做多了這種事,起初那些女人都要死要活,可最後沒幾個真能對自己下死手。
沈梔夏輕易猜出他們的想法,臉色更加絕望。
她咬著牙,將玻璃狠狠扎向自己的脖子。
瞬間,鮮血淌出。
溫姐瞳孔猛縮,驚叫一聲:“夏夏!”
沈梔夏似乎沒感覺到痛,繼續說:“我是法醫,最瞭解人體學,倘若你們再敢往前一步,我立馬刺破自己的動脈!不消片刻,我就會死,你們手段再多,難道還能藏匿一條人命?”
“再重申一遍,我是江燼寒的女朋友!”
最後這句話,她說得尤為大聲!
此時,且不說她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單看那淌不停的鮮血就足以震懾那幾個人。
一時間,沒人敢動。
人命和江燼寒,他們都惹不起,也擺不平。
就連陳劍也開始猶豫,思索著這事兒的可行性。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位看似嬌弱的沈小姐竟然這麼強硬剛決!
包廂裡氣氛逼仄。
就在眾人僵持之際,門突然被大力推開。
緊接著,一道清厲緊張的聲音響起。
“沈梔夏?”
沈梔夏回頭,看著那人的臉,頃刻間脆弱地流下淚。
顧澤幾乎衝進來,一手抱住她人,一手小心又顫抖地捂住她脖子上的傷。
沈梔夏垂下手,緊攥的玻璃瓶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也將眾人的震驚拉回現實。
隨後,門後兩個黑衣保鏢走進來,守在門口。
長時間失血,已經導致她有些眩暈。
她看不清了,只聽到顧澤在說:“我帶你醫院。”
她感覺似乎被抱起來,理智卻拼命拉扯著她的頭腦。
在暈厥的最後一刻,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說:“溫姐,溫姐!”
“……”
渝市醫院。
沈梔夏醒來時有片刻掙扎,她下意識想抓點什麼防身。
餘驚未消,她還以為自己並沒逃出來。
可很快地,她聞到醫院獨特的消毒水的味道。
理智歸巢,她想起來自己被救了。
是顧澤在最後一刻出現救了她。
旁邊一直守著的小護士看到動靜連忙起身叫人:“顧先生,病人醒了。”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