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燼寒是誰啊,政界閻王江律師。
區區一個二十歲的小丫頭除了犯倔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他輕笑,掐滅菸頭丟在地板上:“夏夏,你難道忘了你爸還有二期手術要做?”
“那些專家可不好請,你覺得除了我誰還能幫你?”
沈梔夏氣的渾身顫抖。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江律師會用那些對付別人的手段來威脅她。
她死死攥緊拳頭,長指甲嵌進肉裡她也不覺得痛。
她看著江燼寒,是那麼陌生,可怕,像個十足的野獸。
她甚至懷疑從前的種種美好都是他刻意的偽裝,如今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他。
她咬著唇緩了好久才壓下想要給他一巴掌的衝動。
良久,她咬著牙開口:“江律師非要做這麼絕的話,那我回頭就去睡了顧澤,他家有勢有權,雖比不得江律師,但也足以給你心頭添塊堵,然後我就把跟江津從前的關係公之於眾,到時候人人都知道是你江律師居心叵測,步步為營。我看你以後怎麼在政界混!”
“你可以絕情,就不要怪我無義,江燼寒,是你逼我的!”
這些話,說的她都心痛。
但她強撐著,倔強地繼續說:“江燼寒,我沈梔夏就算賠上性命也要將你拉下神壇!”
說完,她微微彎腰捂著肚子。
肚子,有些隱痛。
她想,或許跟方才他太過粗魯的舉動有關。
但她不會說。
這種事本就難以啟齒,更何況現在兩人幾乎決裂。
江燼寒盯著她,
那雙深邃眸子裡沉如深潭。
沈梔夏從沒見過他這麼嚇人的神情,她甚至懷疑下一秒他可能會給她一巴掌。
她想,自己總算是氣到這位爺了。
可真不容易!
然而,預想的巴掌並未落下。
她只聽到江燼寒帶著笑的語氣說:“夏夏,是我小看了你,沒想到你豎起刺兒來還挺扎人的!”
“怪不得他們一個兩個都折在你這!”
說完,他往前走了兩步,輕輕捏起她的下巴。
他們四目相對。
江燼寒喉結輕輕滾動。
他低頭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而後,帶著危險的口吻說:“別想擺脫我,我不會放手!”
說完,他轉身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走出去。
很快,客廳裡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他,到底妥協了。
沈梔夏募地身體一鬆,整個人跌落在床邊。
她的額頭不知何時滲出細密的汗珠,方才一直強撐著,如今突然卸力,她覺得身體裡更痛了。
她知道,定是方才被他弄的受了傷。
她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探身從床頭摸索出手機,找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外用藥膏和止痛藥。
過了半個小時,外賣員送了過來。
聽到敲門聲,沈梔夏半撐著身子幾乎爬到門口。
外賣員被她的慘白模樣嚇一跳,善良地提醒她不舒服還是要儘快去醫院看醫生。
沈梔夏勉強擠出一絲笑道了謝。
這種事,她難以啟齒,更不好意思看醫生。
她想,或許上點藥休息兩天就會好。
忍著痛,她草草洗了個澡,又上了藥,吃了兩粒布洛芬。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似乎睡了會兒。
半夜,她被愈來愈烈的劇痛痛醒。
那種痛不同於之前,像是子宮被兩隻鉗子拽著來回撕扯一般的痛。
痛的她小臉慘白,牙齒打顫,她感覺隨時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