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棋還沒下完,沈梔夏就做好了一大桌子飯菜。
護工幫忙端上來,陸言很體貼地將輪椅推到桌邊並幫忙拿碗筷。
自覺的樣子像極了女婿初次登門拜訪,態度謙和恭敬,絲毫沒有拿捏身份。
飯桌上氣氛很不錯。
陸言為人謙遜,又很懂禮數,再加上表現不錯。
他這型別的很難不被長輩喜歡。
沈梔夏也很滿意他的表現。
沈從心情不錯,還多吃了一碗飯。
飯後,他便讓護工帶他回房間休息,特意給兩個小年輕騰地方。
沈梔夏一個人默默地收拾完餐桌,將碗筷放進洗碗機,又給陸言衝了一杯咖啡。
做完這一切,她受不住身上的油煙味兒,便讓陸言在客廳待會兒,自己去浴室簡單沖洗了一下。
出來時,陸言正捧著咖啡杯站在小陽臺前,不知道在看什麼。
沈梔夏拿著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走過來問:“在看什麼?”
陸言的目光落在樓下那輛銀魅上,聞言,他特意放下杯子,走到沈梔夏跟前,接過她手裡的毛巾。
他微笑著說:“轉過身子去,我幫你擦頭髮。”
沈梔夏沒有拒絕,今天這一頓飯過後,兩人的關係總歸是不一樣了,沈梔夏覺得沒必要繼續端著。
她應該勇敢點,再往前走一步。
沈梔夏微笑點頭,又拿來吹風機遞給他。
她背對著陸言,自然看不到樓下的江燼寒……
陸言很規矩,動作也溫柔。
吹完,他將吹風機放到一旁,從後面輕輕抱著她說:“夏夏,我們去酒店嗎?”
沈梔夏身子微微一僵。
她很輕但很快地推開陸言,說:“陸言,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
陸言笑的苦澀。
他欣賞沈梔夏的理智清醒,但這樣也說明她根本不夠投入,不夠動心。
一個年輕女孩面對自己真心喜歡的男人,不該這麼冷靜。
至少,她沒有對他產生慾望。
陸言沒有失態,他在客廳略微坐了會兒,就離開了。
下樓時,那輛銀魅還在。
兩個男人對視,風波暗湧,彼此心照不宣。
江燼寒坐在車裡,手肘擱在車窗前,修長手指夾著煙不慌不忙地抽著,來來回回,性張力十足。
陸言很有風度,路過時朝著他輕輕點頭。
江燼寒卻很張揚地嗤笑一聲,隨即丟掉菸頭,搖上車窗。
一腳油門過後,車子絕塵而去。
陸言看著漫天灰塵,心情複雜……
回到公寓,江燼寒將自己關進書房。
他開啟電腦,一遍一遍地看著臥室監控的回放。
那個攝像頭,沈梔夏從沒發現。
畫面一遍一遍上演著兩人曾經的情愛,那麼熱烈,那麼張揚。
他盯著畫面,卻沒有絲毫慾望。
他想起過往。
想起他第一次帶她回公寓,送她精美衣服和高檔化妝品、
想起他們第一次做,他又送她鑽戒想要套牢她的心、
他一次次用手段將她哄的天旋地轉,讓她一步步對自己退讓寬容,然後還高興得像個小妻子似的把公寓重新佈置成她心目中家的樣子。
可她哪裡知道,這不過是江燼寒的手段!
他的寵愛、討好,不過是一個男人俘獲女人的方式。
他只需花一點心思和手段,就能換來最極致的身體享受,然後輕易得到一個各方面都符合心意的江太太。
總歸是她太年輕,輕易上了頭!
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