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江燼寒的應酬多了起來,兩人便好幾天沒再見面。
年三十晚上,沈梔夏做了一大桌子年夜飯,家裡人不多吃不下,她還特意送給鄰居一些。
她跟沈從一邊吃著飯,一邊看春晚。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沈梔夏以為是鄰居來回禮,便起身去開門。
門開,門口站著的,竟然是江津!
他的手裡提著不少禮盒,顯然有備而來。
故人,竟然在這個新年裡,重逢了……
沈梔夏臉色瞬間冷下來,她準備直接關門。
江津一隻手抵住門,聲音晦澀:“夏夏,我只是來看看給你們拜個年。”
“沒必要!”
沈梔夏冷著聲音說:“江津,我們能不能井水不犯河水。
“不能!”
江津忽然也有些激動:“夏夏,就算我們沒在一起,可沈嫿跟我已經結了婚,她還懷了孩子,於情於理我都該來拜見一下岳父!”
沈梔夏被噁心到了,那個孩子怎麼來的,沈嫿怎麼回到他身邊的,她一清二楚。
她現在對於江津只剩反感和厭惡。
就在此時,沈從的聲音從房內傳來。
“夏夏,誰來了?”
不等沈梔夏回答,江津陡然提高聲音:“是我,江津!伯父,沈嫿讓我來看看你!”
沈從一聽沈嫿的名字,登時激動起來。
他顧不得自己行動不便,一邊吃力地推著輪椅往門邊走,一邊焦急詢問:“嫿嫿來了?”
沈梔夏心情冰涼,但還是怕父親摔倒,趕緊轉身去扶,江津趁著這個空走進來並把門帶上。
沈從看到獨身一人的江津不免失望。
但大過年的,他不好說些不愉快的話。
三人落座,氣氛微妙。
沈從全程都在詢問嫿嫿的情況,江津面色無常,只是說她懷孕身子不舒服便在家裡休息。
沈從又問她怎麼回國的,江津就含糊說捨不得他,自己跑回來的。
沈梔夏臉色不好,這頓年夜飯吃的也是食不知味。
……
最後,沈梔夏實在聽不下去他在這胡言亂語,便藉口去買果汁下樓透氣去了。
她在樓下閒逛,漫無目的,累了就坐在小涼亭裡休息。
冬夜的風吹來,刺骨的冷,沈梔夏走得急,連個圍巾也沒拿,但她實在又不想回去,只好幹挺著。
就在她感覺人都要麻了的時候,江燼寒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江燼寒從她的身後走來,沈梔夏並沒有發現。
直到身上落下一件黑色男款羽絨服,沈梔夏才察覺。
“江燼寒,你忙完了?”
江燼寒沒說話,將那件外套攏了攏,沈梔夏被他包成了小包子。
她看著他身上只穿一件單薄的襯衣,有些心疼,還有些柔軟。
她作勢要脫掉。
江燼寒將她按住。
“別動,我一個大男人身子骨比你好。”
他的語氣雖然嚴厲,但卻又是溫柔的。
沈梔夏還是擔心,就說:“你車在哪?我們去你車上說。”
下來時她車鑰匙也沒帶,不然早就可以躲在車裡開暖氣了。
江燼寒微微點頭,兩人回到車上。
他將暖氣開的很足,等沈梔夏差不多暖和了,才問:“這麼晚了怎麼自己在樓下?”
大過年的,沈梔夏不想跟他提江津。
“沒什麼,就是想出來看看煙花。”
江燼寒看出她心情不好,沒有多問。
沈梔夏低頭撥弄手機,臉色也很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