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燼寒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此時正站在沈梔夏的身後,也不知聽了多久,他的臉色很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李太太眼睛發直,顫聲開口:“江律師!”
沈梔夏呼吸一滯。
她緩緩轉過頭,看到那個男人一身風華地站在耀眼的水晶燈下,望著她……
氣氛,變得微妙、
最後,還是江燼寒先開的口。
他沒有發火,給了彼此面子。他只是很輕地說:“夏夏不能開車,我來接她!”
李太太身體都嚇僵了,她本來還擔心方才的話被聽了去,搞不好這瘋癲的江律師會拿他家老李開刀,他們可不比顧家,江律師吹口氣都能把他家吹散了。
但如今江律師言語客氣,她多少鬆了口氣。
沈梔夏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她回頭對李太太淡笑:“李太太,祝您和李先生永遠恩愛幸福,我先走了。”
說完,沈梔夏率先走出宴會廳。
電梯裡,兩人都沒有說話,甚至在回去的路上彼此也沒有隻言片語。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沈梔夏的公寓樓下停住。
沈梔夏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說:“到了,我下車了。”
啪嗒一聲,江燼寒把車門鎖了。
沈梔夏握住車門的手緩緩鬆了,她輕輕靠在椅背上,目視前方問:“江燼寒,你想幹什麼?”
江燼寒側眸看著她,她的小臉依舊瑩白漂亮,是他喜歡的樣子,但卻總少了些往日的溫柔小意!
但他仍舊喜歡她,想擁有她,還想跟她共度一生。
他做好準備愛她,可她卻說不想結婚,不想戀愛了!
江燼寒第一次嚐到這種滋味兒,很不好受!可他卻無法將這份痛苦說出口,因為曾經他也曾這般對待過她!
他從臺子上拿出一根菸點燃,一口接著一口地抽。
車窗並未開啟,沒一會兒車裡就變得很嗆人。
沈梔夏受不了,忍不住輕聲呵斥:“江燼寒!”
像是觸發了他身上某處開關,江燼寒突然抬手捏著她的後頸就吻了上去。
這次的吻比以往都要激烈瘋狂,沈梔夏感到無法呼吸,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死去……
江燼寒停下來,卻並不鬆手,他抵著她的額頭輕喘,語氣裡帶著痛苦:“夏夏,我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沈梔夏無法回答。
她知道他心裡不好受,她何曾不是,這段日子貌合神離的關係,彼此都很窒息。
但他不叫停,她也只能奉陪到底。
她閉上眼睛低語:“江燼寒我不恨你,我只是……不想再勉強自己了!”
江燼寒靜靜聽著,他恍惚發覺:原來善解人意的話也可以這麼戳人心肺的痛。
最終,他選擇放她離開。
後來,兩人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面,聽說江燼寒又飛了一趟英國處理溫寧的官司,沈梔夏有所耳聞,但她不在意了。
再次見面,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
江燼寒說帶她回別墅,沈梔夏沒有拒絕,她知道會發生什麼,畢竟這是早晚的事。
大概是太久未見,兩人都有些生疏,路上話並不多。
但江燼寒說過要跟她重新開始,所以比從前更加用心。
到了別墅,他帶著沈梔夏來到臥室,那裡專門為她做了獨立的衣帽間,江燼寒還細心地為她準備了一些換洗衣物,都是她平日裡喜歡穿的小眾品牌,有些甚至還是她公寓衣櫃同款。
因為她總喜歡帶工作過來,他甚至為她特意闢了一間書房。
這些細微心思,沈梔夏不是沒感受到,雖然她未回應,但內心多少有些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