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輕輕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小軒說，這是他記憶裡重要程度僅次於姐姐的名字。”蘇曉雅說道：“所以我就拿來用了。”
林龍軒解釋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名字究竟是哪來的，但我就是記住了……”
以前他活的渾渾噩噩，幾乎不記事，經過治療恢復成正常人，記憶裡便只剩下姐姐，還有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姓名。
“蘇曉雅……”林鳳嬌冥思苦想片刻：“這好像是幾年前一個房東家女兒的名字，年紀跟小軒相仿，經常帶零食來找小軒玩。”
“可能就是那時，你才記住的這個名字吧。”
那個蘇曉雅是為數不多願意陪林龍軒一起玩的人，能被他記住名字，並不稀奇。
“年紀相仿？”宴光眼前一亮：“那豈不是說，矩陣裡還有一個叫蘇曉雅的女生，小軒認識？”
如果能找到她，把她接過來……
“不！”林鳳嬌搖了搖頭：“叫這個名字的女生很多，但那個蘇曉雅絕不可能出現在矩陣裡！”
“啊？”宴光神情一滯：“為什麼？”
“因為她已經去世了。”林鳳嬌說道：“白血病，她家人為了給她治病，把房子都賣了，最終也沒能治好，我跟小軒就是那個時候搬走的。”
“去世了？”林龍軒愣住：“我怎麼不記得這事？”
“你當然不記得。我們搬走之後，你因為想找蘇曉雅一起玩，很長一段時間都在跟我哭鬧。我剛才腦子一時懵住才沒想起來這個名字的出處。”
“算了，不聊這個話題。”宴光出言打斷，轉而問道：“我一直好奇，矩陣當初移出的那些人都去了哪裡治療，你還記得嗎？”
在得知外城的存在之前，宴光可能還以為矩陣在地球也建立了一個醫療據點，專門用於治療那些玩家。
可現在，卻不一定。
“不記得了。”林龍軒抿著嘴唇搖搖頭：“按理說我是在那裡被治好的，記憶裡應該對那個地方有印象。”
“可是我問過很多人，他們都只記得自己去過一個地方，但是卻想不起來那到底是哪。”
“如果仔細回憶，腦子裡只有一片白光，有很多人倒下。”
“再睜眼，就在矩陣裡了。”
白光閃爍？
李正皺眉，因為在他的記憶裡，也是白光閃過，身邊有很多人倒下。
再看別人，幾乎都是一樣的表情，看來記憶都差不多。
唯獨展舟舟問道：“你們該不會都是這樣進來的吧？”
“難道你不是嗎？”眾人驚奇不已。
“情況其實差不多。”展舟舟回憶道：“起先也是白光在眼前一閃，但是我比其他人倒下的晚，在失去意識之前，曾經看到過一個奇怪的東西。”
“我知道你們好奇是什麼東西，我畫給你們看。”
說著，展舟舟蹲在地上，從膠囊裡隨便取出一瓶血液，用手指蘸著，徐徐繪畫。
她經常復刻劍術圖譜，那些小人都能畫得栩栩如生，說明繪畫功底深厚。
不一會兒，她便將自己看到的東西畫了出來。
幾條波浪線，波浪下方是兩條平行垂直的直線，直線中間用交叉的虛線連線，出現密密麻麻的交叉點。
在圖的最下方，則是一個比例更大的菱形，像魔方一樣有著無數方塊，只是這圖太小，展舟舟隨便畫了幾筆意思一下。
“這是什麼？看著像煙囪。”鳳山換了幾個角度，最後得出結論：“這就是煙囪！”
“別亂說，”宴光捅了鳳山一下：“我倒是覺得，有點像半座被遮掩的塔，但是塔下方這個菱形方陣，該不會就是我們現在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