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盡？”
終端頗感意外：“這老小子，被李正送去基因研究所了？他能看懂那些文獻麼？”
“唔……據說修仙者的元嬰算力不低於超算，我都能解析的研究文獻，給他一點時間，應該不成問題。”
把這件事放下，終端研究起剛剛上傳的那篇資料，很快得出了跟言不盡他們相同的結論。
“用普通手段確實無法做到複述能力存於一身，但配合外界手段，或許能行。”
終端看著自己改裝出來的機器，有了想法。
如果接下來的實驗能成，言不盡送來的功法就有用武之地了。
……
“噦！”
李正乾嘔一聲，讓老普消掉眼前的模擬影像：“這第一視角也太難了吧？完全記不住她的執行軌跡，一點規律都尋不到啊。”
展舟舟不愧是練武奇才，李正嘗試了十多次，每次都被對方晃暈，最長的一次只堅持了不到十秒鐘。
而據老普所說，展舟舟每次練習，都長達五分鐘！
“難道她這新步法，我偷不到了？”李正氣餒，心念一動，閉上眼睛。
再睜眼時，他已經來到暗界。
努力回憶著那段步法，試圖在暗界中創造出對應的模型。
或許是因為李正沒有完整體驗過的緣故，這次模型創造史無前例的失敗了。
坐在菩提樹下，他深深嘆了口氣：“有菩提樹這種外掛都比不上她，究竟是她太強，還是我太廢了……”
李正分化了大部分精神力在菩提樹下，實時提升自己的悟性，讓自己對武學的領悟遠超普通人。
有著這樣的外掛幫助，李正還是看不明白展舟舟新創步法的精髓所在。
“會不會只是單純的快和準？”李正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抓到了什麼苗頭：“不對，不止是快和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隨心所欲！”
他回憶著老普給他模擬出來的景象：“如果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下一步會出現在哪，這不就是最完美的步法嗎？”
然後在這個基礎上把“快”跟“準”發揮到極致！
“對！就是這樣！”
李正興沖沖回到外界，抬手把神田結衣招了過來，讓她站著別動。
隨後李正以神田結衣為中心點，隨意地繞起了圈子。
有時往左一步，有時往右兩步。
有時看上去往左，實際卻是往右。
前進，後退。
踱步，跨越。
李正把所有步法中能用的技巧全都用上，慢慢放空大腦，不讓自己去刻意地控制身體，身體想往哪裡就往哪裡。
轉眼間，神田結衣身邊被他繞出一個模湖的圈。
如果此時有人對這個“圈”發起攻擊，會發現自己無論從哪個角度攻擊，只要出手速度和神經反應速度沒超過李正，幾乎不可能擊中他。
然而沒過多久，李正突然停了下來，眉頭緊鎖。
“如果真的是連自己都不去控制的步法，展舟舟又是如何做到精準刺破扭曲生物身上密密麻麻的眼睛的呢？”
如果目標足夠多，確實可以隨心所欲，自己走到哪就攻擊能夠攻擊的目標。
但隨著目標越來越少，目標也會變得越來越明確。
這樣一來，無跡可尋也就變得有跡可循了。
“所以說，我現在領悟出的還是我自己的東西，依然跟展舟舟那種天才有著差距？”
李正下意識有點不服，但仔細想想，還是服氣了。
畢竟自己能領悟出現在的步法，還是人家展舟舟提供的靈感和思路呢，認同別人比自己強那麼一******，有那麼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