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也沒好到哪裡去,喝了酒的人在憤怒之餘也會異常亢奮,出拳又重又狠,真要計較起來,徐朝宗以往跟盛韜打的那兩次都算是剋制住了。
秦渡沒看徐朝宗,煩躁地推開了助理。
站穩身軀,整理了一下衣領後,步伐雖然緩慢卻平穩地往停車方向走去。
秦渡的助理錯愕了兩秒,再看了一眼徐朝宗,心裡也在謾罵:這都什麼事?他是要下班的人啊!!
等秦渡上車離開後,徐朝宗這才肩膀一鬆,背靠柱子,神色變幻莫測。他的確是忍不了,如果是他剛重生那會兒碰到秦渡這樣的人,只怕現在他跟秦渡之間,總有個人已經殘廢了。
正在陷入沉思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徐朝宗冷淡地抬眸看去。
見了來人也不覺得奇怪。
穿著黑色羽絨服的方以恆看起來年輕又稚嫩,與外形不符的是他此刻晦暗幽深的神情。
方以恆瞥了他一眼,平靜無波地移開視線,觸及到了地面上已經被徐朝宗踩得鏡片破裂的眼鏡。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彎腰俯身,撿起了秦渡的眼鏡,若有所思地觀察,在徐朝宗的注視中,他將那副眼鏡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跟那些渾濁又黏糊噁心的廢物垃圾一起。
做完這件事後,方以恆這才舒了一口氣。
好像很早前他就想這樣做了。
徐朝宗根本懶得搭理方以恆,隨意整理了一下,便忍著腰腹部傳來的疼痛感,若無其事地慢慢往停車場電梯方向走去。
等看不到徐朝宗的背影了,方以恆的手機振動,是章一鳴的來電。
章一鳴在電話裡喘著氣:“小方哥,我馬上就到這邊的廣場了!你們在哪裡?”
“徐朝宗剛進電梯了,應該也是往廣場那邊走。”方以恆頓了頓,遲疑著開口囑咐,“一鳴,如果你看到他了,你不要被嚇到,最好也不要追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啊?對了,小方哥,你說徐老師被人灌酒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章一鳴一肚子的疑惑,“我不問徐老師可以,但小方哥,你至少也要讓我心裡有個數,到底是什麼事,這樣不明不白的,我怕我自己會忍不住追問。”
方以恆
糾結了一會兒,在章一鳴的催促中,只能無奈地投降,“告訴你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這件事不能讓你姐姐知道。”
“?”章一鳴更加茫然了,“跟我姐有關?”
沒辦法,他只好跟方以恆認真嚴肅地保證過,絕對不將今天的事情說給姐姐聽。
方以恆這才簡單地講述了下今天的經過,“這件事說到底跟你姐姐沒有關係,應該是你姐姐男朋友跟徐朝宗之間的事。總之,你別跟她說,免得她擔心。我想徐朝宗也不想讓她知道,其實這年頭創業的人都會遇到一些刻意的刁難,他應該也習慣了。如果不是因為我跟他不熟,今天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實在是看他狀況不太好,如果他身邊沒個人,只怕是要出事。”
章一鳴沉默了幾秒,“我姐她男朋友……故意為難徐老師?他怎麼這樣啊。”
“不不不。”方以恆趕忙解釋,“一鳴你別這樣誤會,這裡面肯定是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你別跟你姐說,這本來就是他們的事,他們能處理好的。”
與此同時,秦渡坐在車後座,眉目沉靜地低頭看著襯衫袖釦。
車內氣氛有些緊繃甚至是低沉。
助理無聲地開著車。
直到一串歡快的鈴聲在車內響起。
秦渡從褲袋拿出手機,看到螢幕上跳躍的來電顯示。他清了清嗓子。
助理一個哆嗦,還好現在道路上沒什麼車。
秦渡接通了電話,眉梢都是溫和的笑意,